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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外面還有巡邏的衛士,真鬧出動靜驚動了衛士,迎接她的肯定又是黑狗血符水和跳大神。
封建思想傷不起。
祝儀深吸一口氣,生生壓下自己想去掐死男主的手,「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她的態度冷淡,少年的態度則更冷淡,這次連敷衍都懶得敷衍她,抬手調整了引枕的位置,讓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而後閉目而躺,十分安逸,好像立在他面前的她是空氣一般不值得他多分半點眼神。
祝儀簡直氣炸。
見過拽的,沒見過自己奄奄一息還這麼拽的,拽到讓她生出一種自己不親手掐死他就對不起自己這雙手的錯覺。
「你——」
少年胸口上的傷闖入祝儀視線。
祝儀聲音戛然而止。
少年原來的衣服已經不能用了,此時穿的是祝儀阿兄的衣服,阿兄身材高大,少年身材清瘦,穿在身上不免有些鬆鬆垮垮,月白色交領領口因為少年挪動引枕的動作而稍稍散開,露出一截蒼白胸口來。
胸口處,猙獰舊傷盤旋著,哪怕只露出一點點,也足以讓人知道這是一道幾乎能要他性命的劍傷。
祝儀瞬間想起自己看過的綠江小說。
小說裡的男主往往都是美強慘,爹不疼媽不愛,想要他死的多不勝數,他能存活下來是一種奇蹟,眼前的這位男主,似乎也是這樣——這樣的傷,放在尋常人身上早就沒命了,也就他主角光環大,能死裡逃生活下來。
祝儀盯著少年的舊傷看。
閉目而躺的少年陡然睜開眼。
看人胸口被人抓包,祝儀比剛才還尷尬,連忙移開視線,慌亂之際的手攪著手帕,還掩耳盜鈴為自己描補,「那什麼,這個傷總不是我的人造成的吧?」
「先說好,我雖然會承擔你的醫藥費,但你也不能把所有的傷都賴在我頭上吧?」
少年沒有回答她。
屋內響起少年整理衣服的極輕聲音。
這算是預設了?
還是覺得她的問題太弱智懶得搭理她?
祝儀有點摸不準少年的心思。
不過再怎麼摸不準,也讓她成功摸準另外一件事——搞死男主這種事情,不一定要自己親自動手啊,按照常規套路來講,前期的男主多半都是小可憐,想弄死他的人不計其數,她只需要給那些人行個方便,就能收穫一條狗帶的男主。
至於她,當然是清清白白一聖母了!
祝儀簡直想給自己頒一朵大紅花!
「算了,你不想回答也無所謂,左右我家有錢,不差你那點醫藥費。」
祝儀財大氣粗,甚至連狗比男主死後的棺材都能施捨一塊,看著把自己重新裹嚴實的少年循循善誘,「你一夜未歸,家人肯定很擔心,你告訴我你家在哪,我讓人給他們送個信,免得他們擔驚受怕。」
——前期能把男主搞這麼慘的,除了他的家人還能有誰?
只要把男主的家人招來,再暗中「照拂」一番,她就有機會給男主點上一曲涼涼!
祝儀的算盤打得很好,可惜面前少年明顯不上鉤,聽到她的問題懶懶睜開眼,清冽眸色落在她身上,嘴角扯出一抹嘲諷,「我沒有家人。」
這話一聽就很欲蓋彌彰,明顯跟家人處成仇人見面分外臉紅的程度。
少年的冷淡絲毫不能澆滅祝儀借刀殺人的熱情,反而讓她更加積極,「世上哪有沒有家人的人?」
「你是不是跟家人鬧矛盾了?別怕,夫妻還沒隔夜的仇呢,更何況家人。」
祝儀從床榻旁的案几上倒了一杯茶,就勢坐在床榻上,順手把茶送到少年面前,臉上就差貼著溫柔賢淑四個字,「你別急,喝杯茶,慢慢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