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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慈悲,亦會派護法金剛斬妖降魔。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母親有秘密,大秘密,而表舅是知情者,甚至在這個秘密中幫助過母親。
蓉娘是母親的貼身丫鬟,但是卻並非知情者,她知道得只是其中一二。
母親之所以把蓉娘許給表舅做妾,表面是要蓉娘在中間穿針引線、傳遞訊息,可是誰知道這當中有沒有讓蓉娘做暗線監視表舅的意思呢?
如是這樣,那麼母親手裡定然握有表舅的把柄,能夠讓表舅幫她保守秘密的把柄。
表舅既能上演一出被飛魚衛抓走的戲碼,那麼這些年來母親在躲避的正是飛魚衛!
飛魚衛啊,上十二衛之首,直接向皇帝負責,掌管刑獄,兼有巡察緝捕之權,上至皇親下至百官,無不談其色變。
而她的母親就是被飛魚衛追捕的人,不,應該是她們母女都是,所以母親悄悄讓表舅準備了那個小女孩,一旦有危險,便用那個小女孩做她的替身。
因此,沈彤才有此一問。
見蓉娘眼現疑惑,沈彤又問了一句:「你能取信於我娘,又嫁給表舅為妾,我外家的姓氏你一定知道,可我不知道,所以我才問你,我娘是姓黃吧。」
蓉娘這才反應過來,暗道自己真是糊塗了,她道:「雖然太太一直自稱是錢老太爺的兒媳婦,孃家姓許,可是錢老太爺過世之後,太太給錢老太爺所立墓碑卻是寫的黃氏……所以奴婢猜測太太的孃家是姓黃的。」
黃氏?
不是應該先冠以夫家姓氏,再寫本姓嗎?
再說,如果那位錢老太爺真是母親的公公,那麼墓碑上就不應只有母親一個人的名字。
「錢老太爺什麼時候去世的,他的墓在哪裡?」沈彤問道。
「自從奴婢進府的那天起,錢老太爺就病著,四年前,錢老太爺病故,太太對外說是家裡沒有男丁,本家親戚接錢老太爺回故里安葬,可是每年清明,太太都會去鬥公山裡,她只帶奴婢一個人去,奴婢就是那時才知道的。」蓉娘聲音顫抖,是了,她直到現在才明白,難怪太太會把她許配給表舅爺,她知道了太太的秘密,她年歲漸大,太太又不能把她一直留在身邊,所以才把她給了表舅爺。
如果表舅爺沒有別的心思,那該有多好。
沈彤也明白了,和她猜測得一樣,母親假裝是孀居婦人錢許氏,而另外找了一對黃姓母女養在山村裡。
飛魚衛要找的是隱匿的黃氏母女,所以藏在小山村裡的黃寡婦和那個小女孩,恰好符合這個身份。
沈彤繼續盤問,蓉娘對於母親所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了,沈彤心中大震,她的母親是個滴水不漏的女子,蓉娘這種貼身大丫鬟,除了在錢老太爺的墓碑上看出端倪,竟然無從發現。
正是因為母親一向把蓉娘瞞得很好,所以一旦蓉娘騙她,她才會信以為真,即使是稍後明白過來,可是也為時晚矣。
沈彤腦海里又浮現出萬箭穿心的那一刻,被她擋在身後的瘋婆子,撕心裂肺的喊聲:「彤彤!」
那次墜崖死裡逃生,可她不但武功全失,而且容顏盡毀,即便如此,母親還是認出了她。
現在還不晚,她也才剛剛和母親分開幾天而已,前世母親也並沒有死在飛魚衛手中,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母親也還活著。
她一定要找到母親,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希望,她也要竭力而為。
「姐兒,奴婢知道得只有這麼多,姐兒啊,你別怪奴婢,奴婢父母早亡,只有一個弟弟,現在弟弟還在表舅老爺手裡,奴婢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蓉娘哭得泣不成聲。
「別哭了,你弟弟已經死了,也只有像你這樣的蠢貨才會以為,你弟弟還能活著。」沈彤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