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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之所以體弱多病,是因為早產所至,之所以早產,又是因為楊皇后,也就是後來的太皇太后,親自在軍護營裡照看傷兵,勞累過度,在那之前,太皇太后已經小產過兩次了,這一次好不容易挺過來,還是早產了。
太子是他們這些老將看著長大的,拋開嫡庶不談,也不論沈毅那些文官們嘰嘰歪歪,他李永基也會反對另立太子的。
他做到了,他也親眼看到了。
只是可惜坐上那張龍椅的並非是體弱卻寬宏仁厚的太子,而是年僅五歲的皇太孫。
他看到了那個他不喜歡,卻也挑不出太多毛病的首輔沈毅滿門抄斬,誅連九族;
他也看到了定國公府那個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小兒子,人頭高懸於城門之上,掛了整整三個月!
李永基嘆了口氣,一抬頭就看到次子李冠中走了進來。
「父親,您找我?」李冠中問道。
李永基屏退了跟著李冠中進來的小廝們,攤開手,手掌上有一枚玉佩。
猛虎下山的玉佩。
「父親,這是……」雖然在路上時李冠中已經知道了,可是卻沒想到,父親居然一直在握著這枚玉佩。
今天來的那個人,對父親的觸動很大吧。
「這個是你大哥,還有一個嘛……」李永基頓了頓,嘴角微微抖動,好一會兒才說道,「……是蕭長敦。」
「蕭……定國公?」李冠中愕然。
大哥和現任定國公蕭長敦是結拜兄弟?
為何這麼多年了,他都不知道?甚至沒有蛛絲馬跡?
按理,即使大哥李冠英不在人世了,做為結拜兄弟,又同在京城,逢年過節也會登門問候的。
不過,這個人是蕭長敦,也就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了。
一個連同胞兄弟都能殺死的人,又有什麼薄情寡義的事情做不出來呢。
「對,就是定國公,今天來的那個人是他的門下,名叫商軒。」李永基輕聲說道。
「父親,您一直都知道,大哥的結拜兄弟當中有蕭長敦的吧?」李冠中問道。
「知道又如何?蕭家自己不提,難道我還要主動去找老定國公說,我兒子和你兒子是把兄弟嗎?」李永基悻悻。
是啊,定國公是什麼身份?他永昌侯又是什麼身份,雖然同為霄雲二十四將,可是世人都知道,那是差得遠了。
哪怕是在當年戰亂之時,李冠英能與蕭長敦稱兄道弟,也是高攀了。
「父親,那現在蕭長敦為何又重提此事,難道……」蕭長敦雖然比父親年輕,可是也像父親一樣,稱病不上朝許多年了。
「你啊,是越發不長進了!」李永基斥道。
李冠英臉上一熱,他也是當祖父的人了。
父親的脾氣,幾十年沒有變過。
早早離開朝堂,對父親而言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父親,兒子愚鈍,還請父親點撥。」李冠中躬身道。
「唉,還不是燕王世子死了的那件事啊!」李永基不悅地說道。
燕王世子?
李冠中一怔!
太祖駕崩後,朝中秘而不宣,直到新帝登基後,才詔諸王攜子進京。
且,要在距京城二百里之外撤去護衛,只留儀仗,由飛魚衛和御林軍護送進京。
說是護送,其實就是押解。
第59章 王孫
太和二十七年冬,遠道而來的幾位王爺、世子和皇孫們,滿臉風塵,迎著風雪,踏入京城。
就在城樓之上,蕭長厚的人頭依然高高懸掛,一個小皇孫不經意地抬起頭來,嚇得哇的哭了出來。
一個哭了,其他的孩子也跟著哭了,長長的儀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