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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女孩,那就是男孩嘍。」沈彤自言自語,「陶表舅買個男扮女裝的男孩,他要幹嘛?哦,對了,他有兩個兒子呢。」
沈彤又笑了,這位表舅還真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啊。
沈彤躺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才爬起來去找水喝,灌了一肚子河水後,沈彤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她跳起來繼續奔跑,已經落到關家人後面了,如果再不跑快一點兒,見到的就只有陶世遺的屍體了。
今天她給陶世遺插了兩刀,一把是插在陶世遺身上的真刀,而另一把則是肉眼看不到的軟刀子,這把軟刀子讓屠衛把陶世遺交給關家,那其實就是要借刀殺人了。
所以她要快點,趕在關明覺動手之前,讓陶世遺說出母親的下落。
夜風習習,暗藍的天幕上繁星點點,宛若恆河沙數,一條船悄悄靠岸,兩名勁裝打扮的僕從率先下船,接著,又有幾個同樣裝束的人,簇擁著一個少年從船上走了下來。
少年十四五歲,青衫長袍,五官清秀,面如冠玉,他緩步走過渡橋,放眼看向暗沉沉的城鎮。
「這就是上喬鎮啊,青雲先生的故里,怎麼看上去如此荒涼。」
「世子,若是八、九年前,即使是晚上,走在上喬鎮的大街上,也能看到把酒吟詩的學子,那些讀書人啊,最是喜歡到這渡口觀水賞月,可是如今,早就今非昔比了。」一名隨從說道。
少年嘆了口氣:「關良弼終究是一介書生耳。」
「是啊,讀了那麼多書,卻還是個拎不清的,比起沈家……」
隨從的話尚未說完,就發覺自己說錯了,連忙止住,陪笑說道:「世子,您看這月下喬河別有一番美景啊。」
少年哈哈一笑,向著不遠處的上喬鎮,信步走去。
關明覺還在鎮上的小院子裡,這幾天裡,他有一半的時間都在這裡。
他看看屋角的沙漏,推開窗子,月色滿院瀉了一地。
「大老爺,阿四回來了。」一個僕從進來稟道。
「好,讓他進來。」關明覺轉動著手裡的鐵球,臉上浮起一抹笑意。
阿四辦事,從來不會令他失望,這一次,阿四也是。
「阿四還帶回了陶世遺,您是一起見,還是……」僕從問道。
「陶世遺?他只帶回了陶世遺?那個孩子呢?」手裡的鐵球停止了轉動,關明覺臉上的笑容也漸漸隱去。
「只有陶世遺,小的沒有看到那個孩子。」僕從答道。
「讓阿四進來」,關明覺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只讓阿四進來。」
很快,關明覺就知道了今天晚上的事。陶世遺帶著沈彤去了老龍王廟,可是半個時辰後,賈老七的手下抬了陶世遺出來,一出來就大喊大叫:「關家的人呢,快別躲著了,趕快把這人抬走!別把七爺的地方弄髒了。」
阿四和幾個跟蹤而來的手下原本是埋伏在暗處伺機而動,這時被人叫破行藏,只好現身出來。
上喬鎮不大,賈老七的手下都是在上喬鎮上混飯吃的,和阿四的人多多少少也打過交道,阿四便多問了幾句:「這人怎麼了?你們七爺怎麼把人給抬出來了?」
為首的白淨臉立刻說道:「快別提我們七爺,我們七爺可和這姓陶的沒關係。」
說到這裡,白淨臉壓低了聲音,對阿四道:「回去告訴關大老爺,這姓陶的可不是好東西,吃裡扒外,把你們關大老爺賣得乾乾淨淨。姓陶的帶的大禮已經收下了,可他這個送禮的人可是沒人敢收,所以還是送還給關大老爺。」
阿四知道,白淨臉的這番話是有人讓他說的,至於是什麼人,當然就是收下大禮卻不敢收陶世遺的那個人了。
那人就是要說給關明覺知道,所以他原原本本把這番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