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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清榮的情況你應該知道的很清楚了,他好了,不需要再接受任何的心理治療,無論是之前的失眠還是自殘,他都沒有了這種傾向,你懂麼?」
努力的回想關於跟蕭清榮兩個人之間的治療,傅遺發現這樣的記憶就像是一塊兒霧霾遮擋住一樣,怎麼都看不清晰,只記得自己最後給蕭清榮的判定是心理正常了。
他總覺得有問題,哪裡不對勁兒,又覺得好似沒有問題。
這讓他的臉上產生了短暫的迷茫。
「那謝謝你了,這些年我跟清榮兩個人表面上關係還行,可是這孩子從來不跟我交心,我有什麼事情只能夠跑過來問你,這些年謝謝你了。」
蕭銘啟感謝傅遺,傅遺也安慰道。
「很多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我知道你心裡也是愧疚的,所以才不讓你帶著清榮去看雅婷,可是你非要不聽,每次總是要帶著清榮,這對清榮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也幸虧上次清榮跟你去看過雅婷之後,告訴我他已經放開了這一切,我才算是放心了。」
關於妻子莫雅婷,是蕭銘啟這輩子不能夠提起的噩夢。
當年蕭銘啟剛升職沒有多久,就處理了一個案件,那個案件涉及到金融調查,蕭銘啟調查到了一個富家少爺,那富家少爺有洗錢的行為,結果被蕭銘啟抓了沒多久之後,就給放了出來。
蕭銘啟當時熱血上頭,就繼續追查這個富家少爺背後的情況,結果被人家發現,最後直接用了一場調虎離山之記,把蕭銘啟引到了外面,那富家少爺帶著人直衝蕭銘啟家裡,當著不到十歲的蕭清榮面前,侮辱了莫雅婷。
後來蕭銘啟接到通知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富家少爺瘋狂的鄙夷,拿著槍的蕭銘啟差點兒開槍,最後還是堅持了作為一個警察的本能,只是將犯人抓捕歸案。
之後莫雅婷就瘋了,兒子蕭清榮患上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而那個富家少爺這次倒是坐牢了,但是依舊沒有很多其他的證據,只能夠以侵犯了莫雅婷的罪名坐牢,三年。
後來被調放到一個外地的監獄,到那裡之後不到兩年就出來了。
聽說後來那個富家少爺出國了,蕭銘啟後來調查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個人的資料了。
這樣的一場事故,幾乎是毀掉了一整個家庭,導致現在蕭銘啟只能夠整日忙著工作,從來不敢跟兒子過多的接觸。
他對兒子很愧疚,對妻子很愧疚,這讓他無法面對妻子和兒子。
「……」
蕭銘啟沒再說什麼,跟傅遺告別之後,離開了這個心理診所,而坐在那裡的傅遺,眉頭緊皺的想了好一會兒,只覺得跟蕭清榮最後一次的對話,不知道為什麼模模糊糊的,有些記不太清楚了。
蕭清榮不知道蕭銘啟會去找傅遺這個心理醫生,不過知道了他也不在乎,處理了新的手機卡之後,他給自己做了飯,吃完飯之後躺在床上。
依舊是熟悉的睡不著,頭頂的燈光昏黃,可是蕭清榮卻覺得耳邊滿是慘叫聲,還有那順著燈光流下來的血跡,一切都是如此殘忍可怕。
閉上眼睛,眼前忽然出現了母親的模樣,穿著醫院條紋病服的母親正在朝他招手。
「清榮……清榮……」
眼睛一晃,又是母親躺在地上狼狽的模樣,鮮血在地上擦拭出各種可怕的痕跡,讓蕭清榮下一秒就睜開了眼睛,這樣過度的刺激,讓他目光陰冷。
幾乎是下一秒,他從床上做起來,然後左手掰著右手的一根手指,然後發出骨頭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環境中聽起來有些可怕。
過了不知道多久,蕭清榮舉起自己的右手,看著這隻手,卻忽然覺得這小拇指有些礙事,似乎……似乎原本這個小拇指是不應該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