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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句話想單獨和應良兄弟說。”
陳老三抹著眼淚答應,開啟房門後去了廚下忙碌家務,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喬松公子才好奇的問道:“賢弟,有件事愚兄很奇怪,賢弟你今天為什麼突然會想起向我打聽唐公李淵的情況?難道賢弟的長輩與唐公有什麼交情?想請唐公出面,教訓柴紹強行退婚的橫蠻之舉?”
“當然不是。”儘管已經放棄了去投奔李淵的打算,陳應良還是忍不住苦笑了一聲,然後如實說道:“不瞞兄長,小弟是想去投軍,謀一個晉身之途,尋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只是沒想到,唉……。”
“投軍?”喬松公子對陳應良的這個回答頗為意外,疑惑問道:“賢弟怎麼會想去起投軍?賢弟的家世愚兄也有所耳聞,雖然有些沒落了,但也算是名門之後,怎麼會突然想起當兵吃皇糧?”
“投軍是苦,也危險,但機會也最多。”陳應良坦然答道:“亂世出英雄,現今天下群寇四起,已露大亂之象,正是英雄用武之時,所以小弟才想到去投軍立功,尋一個安身之所,也爭取重新光大已經衰敗的家業。”
“天下已露大亂之象?”喬松公子看了看陳應良,又喝了口酒,這才說道:“賢弟,你說這天下已露大亂之象,此話是否言過?不錯,短短兩月之內,齊魯一帶是數傳噩耗,孟海公、孟讓、郭方預和郝孝德等十幾股逆賊聚眾作亂,再加上年初在靈武造反的奴賊白瑜娑,始終沒有剿滅的清河高士達與東郡瓦崗賊,算得上是狼煙四起,是對於大隋天下來說,這些螻蟻小賊不過是疥癬之疾,舉手可滅,賢弟為何要說天下已露大亂之象呢?”
“兄長,天下大亂的根源不在這些亂賊,在皇帝身上。”
無知者無謂的陳應良一句話,驚得喬松公子差點也跳起來了,可是沒點油燈的房間裡看不清楚喬松公子的緊張恐懼神色,所以陳應良又繼續說道:“當今皇帝確實是雄主,鑿運河通南北,加強南北聯絡,平邊患抗突厥,護我華夏子民,又數徵高句麗,不惜代價要把高麗蠻夷亡國滅種,永除東北隱患,這些事樁樁件件,都是足以永載史冊、造福萬世的大業偉業。”
“可是,皇帝太心急了,他一心只想流芳百世,卻忘了百姓負擔。”陳應良又說道:“本來要五十年才能做完的事,皇帝偏偏要在五年之內做完,這些雄功偉業又需要從百姓身上徵收賦稅錢糧才能完成,五十年的賦稅要在五年之內從百姓頭上徵收完成,這一點讓百姓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所以小弟認為,皇帝如果再這麼心急下去,再這麼好大喜功下去,這些看似螻蟻的逆賊就永遠無法剿清剿滅,還只會是按下葫蘆浮起瓢,逆賊越剿越多,越剿天下就越亂,最終疥癬之疾變成心腹大患,甚至變成我大隋亡國的掘墓人…………。”
陳應良說的這些話,當然是後世對隋煬帝的評價,在後世絕對不足為奇,可是在大業九年隋朝京城大興城裡敢說這番話的,絕對也就有陳應良剛剛從現代社會來到這個時代才兩天的愣頭青了。結果是陳應良敢說,喬松公子都不敢再聽下去,趕緊向陳應良連打手勢,低聲說道:“賢弟,夠了,夠了,別再說了,這樣的話可不是能夠隨便亂說的,賢弟到了外面,可千萬不能再這麼直言無諱,否則小心有性命之憂。”
得喬松公子的提醒,又想起古代的言論管制,陳應良這才發現自己的話有些冒險,便也趕緊住嘴,尷尬笑道:“兄長勿怪,小弟這些話也就是敢在你面前說說,到了外面,小弟絕對不敢胡說八道。”
“賢弟敢說,愚兄都不敢聽啊。”喬松公子苦笑,又叮囑道:“賢弟,這樣的話今天出了你口,進了我耳,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這倒沒什麼,可是到了外面,賢弟可千萬不要再這麼直言無諱,小心禍從口出。”
陳應良也知道喬松公子是為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