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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蘭的話一般,白蘭以為花溪心傷,不忍打擾,便閉了嘴,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沒走幾步,就聽見花溪悠悠地說道,“你不必擔心,他的為人我是清楚的,我並未曾因此事傷懷,與人相處,信任為基,我與他既有緣結連理,自是全然信任於他。至於旁人是何想法與我無關,更何況那旁的人也不是什麼心思澄明之人,所以這樣子還是要裝的。”
其實,花溪剛剛聽白蘭說話時根本就沒往歐陽錚身上想,有些人死皮賴臉要進來,加上有皇帝推波助瀾,他們攔是攔不,而她剛剛其實是在盤算另外一樁事,所以沒應聲,從尚華口中得到訊息,無疑給自己尋了個合適的藉口裝病,提前給莊南太妃她們打個預防針,等過兩日訊息來了,萬一要一同回去,自己也好順理成章找藉口多留一日。
而對於歐陽錚,她是相信的,也明白他沒有告訴自己的用意,他想在符三娘進府前將一切事情了結,更不想讓自己為這事受委屈,倒是尚華的“好心”,讓花溪心生了一絲異樣。
當日回去,花溪便臥病不起了。
沒過幾天,果如尹承宗所說,在他失蹤半月後,禁軍在圍場東面曲水河畔找到了某人的屍首,皇帝初聞噩耗,悲慟不已,坐在朝堂上便暈了過去,最後被內侍抬回來寢宮,任誰都覺得皇帝對承郡王這個侄子表現出來的感情似乎非常深厚,不過花溪聽到這個訊息後,瞭然一笑,與她的猜測一般無二,她即刻派人留意其他三人的動靜,又暗中通知西月駐京通商的使臣上書,西月皇帝要花溪代表西月憑弔承郡王。
莊南太妃在興善寺呆不下去了,她是看著尹承宗長大的,感情比一般人深厚,一聽到這個訊息,差點昏死過去,再顧不得什麼禮佛之事,直接上表給了太后,次日太后便派人來接她回宮,而本以為會一同回去的尚華和錦嬪卻沒有隨駕回宮。
過了三日,皇帝準了西月所請,准許花溪十日後前往郡王府弔唁,但要求當日即返,就在花溪以為自己一人回京時,宮裡的第二道旨意下來了,皇后讓尚華公主和進嬪娘娘同花溪同一日回宮中參加喪禮,顯然大華皇帝不放心自己,時時處處都讓人監視著。
白蘭知道計劃有變,詢問花溪的意思,花溪卻道:“還有十日,不急不急。”她見花溪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便沒多問,總之主子要她如何做她照做就是了。
是夜,花溪坐在屋裡,躺在墊著厚厚絨毯搖椅上,口中伴著白蘭的笛聲輕哼著小調,意態慵懶。
忽然後窗被人拉開了,一道人影竄進屋來,白蘭機警,反手以笛為刀飛快地向來人攻去,卻聽花溪一聲低喝“慢著!”
白蘭閃身擋在花溪身前,發現那闖進來的人竟扯去了臉上的面巾,恍然道:“原來是駙馬爺”說著,便笑了笑退出房去,留了兩人在屋裡說話。
花溪有一下沒一下動著搖椅,椅子上墊了厚厚的絨毯,她穿了件白色兔毛滾邊繡芙蓉花的藕荷色夾襖,腿上蓋著金絲繡海棠綠緞面薄被,腳上穿了雙怪模怪樣的兔頭鞋子。
“山裡涼,你畏寒,應該讓丫頭燒個炭盆。”
花溪不說話,歐陽錚拉了把圓凳坐在了花溪身邊,看著她那張白玉的小臉陷在那一叢毛茸茸的兔毛裡,眼睛斜睨著自己,嘟著紅唇,氣鼓鼓的小模樣煞是可愛。
歐陽錚莞爾,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怎麼生氣了?是嫌為夫不早些來看你了?”
第233章宮變(下)
花溪故意氣哼哼地甩開了他的手:“出了這麼多事你為何不告訴我?”
歐陽錚鬆了手:“你已知道了?”他伸手將花溪從搖椅上抱起來,窩在自己懷裡。
“尚華告訴我的。”
“怎的……是嫌我沒告訴你?”歐陽錚抱著花溪起身放到了炕上,自己也脫了鞋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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