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日記(第2/4 頁)
歐洲國家喜歡在那裡吹君主是國家精神的象徵,是手下貴族們的模範代表。
如果說法還有些可信度的話。
高貴不高貴的不好說。
那這種家庭的矛盾,卻也就像是一種黑色的玩笑,一種帶著戲謔的詛咒。
代代延續。
在長輩朋友的敘述裡,安娜這麼文藝的妹子,她的父親卻是性格非常的約瑟夫式的人。
古板冷硬的像是寄宿軍校裡的硬板床。
沉默。
而又雄心勃勃。
他留著鬍子,與人談判時從來不主動先開口,唯二會變得善辯的場合就是在耶魯的辯論隊和黨派辦公室裡舉行選舉的時候。
工作日幾乎住在辦公室裡,他是一傢俬人俱樂部的榮譽會員,每天早晨會在俱樂部裡打一場三盤制的網球。
晚上6:30分,會出現在俱樂部藍花玻璃拱頂的椅子下一邊看報紙,一邊吃晚餐,吃完飯後叫一支雪茄。
等到7:25分時,準時的離開俱樂部。
這樣的生活,一過就是二十年。
管家提過。
伊蓮娜小姐的爺爺,在《油畫》雜誌理事長的位置上猝然病逝的那個晚上,先生在吃晚飯時接到了訊息,當他左腳踏出俱樂部大門的時候,手錶上的指標依舊準確的指向差五分鐘七點半。
絕不早一分鐘,也絕不晚一分鐘。
管家說。
這就叫紳士的優雅、從容和體面。
在伊蓮娜小姐自己為數不多的相關記憶裡。
父親的形象總是伴隨著深棕色的單人沙發,壁爐裡木柴極微弱噼啪的聲和音響裡的交響樂混在一起,還有雪茄燃燒後的暖香氣。
一點點雪松木片的味道。
一點點的嗆人。
還有一種有點澀的紅酒的味道,那是本地酒莊的一種肉桂風味的葡萄酒。
伊蓮娜小姐偷嘗過,一直覺得不太好喝。
父親把她抱到腿上認真的告訴他,他身為政客,有義務要保護和推廣奧地利本土的釀酒業。
所以他在任何場合都只點本土釀造的葡萄酒,絕對不會碰那些法國酒或者瑞士酒。
這才是奧地利人該喝的紅酒。
雪茄也是同理。
這些就是伊蓮娜小姐印象裡,關於父女關係的全部了。
縱使是那唇間苦澀的紅酒味,鼻尖嗅到的雪笳香,也充斥著關於選票,競選,稅收,貿易保護……這些複雜的詞彙。
人是很難和beca“歐盟抗擊癌症酒精管理協會”或者cec“歐洲議會委員會”這些單詞培養出足夠的父女感情出來的。
對吧?
安娜有些想,同樣碰上她遇上的事情,父親會怎麼做。
也許憑藉父親政治家的老道圓滑,長袖擅舞,布朗爵士根本就團結不到足夠的股東對伊蓮娜家族進行逼宮。
或許父親會和布朗爵士一拍即合,由自己主導這次藝術界的權力大洗牌。
更大的可能。
父親會覺得根本無所謂。
在那些浮光掠影一般的對父親的印象裡,父親根本不愛藝術。
準確的說。
甚至談不上愛與不愛,你在乎某件事情,才能有這樣的感覺。
而他太不在乎這些。
作為家族中重要資產組成部分和榮譽象徵。
她爸爸一輩子走進《油畫》雜誌社的次數屈指可數,可能只是每年看看財報的時候,才想起這家雜誌社的存在。
無論如何。
他手下的《油畫》雜誌社一定不會是今天的模樣。
父親是一個真正意義上充滿著雄心壯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