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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星的壓力其實很大,他很多次表達過不想演戲的訴求,可惜經紀人和公司都不允許。
國內的偶像光靠唱跳和舞臺很難維持熱度,他們需要綜藝、電視劇,各種渠道的曝光。
一個不景氣的唱片業餓死了多少原創音樂人,即使在版權意識有所進步的今天,純粹的音樂仍然沒有拍戲來得賺錢。
而偶像為了維持熱度,要不停地拍戲,唱歌,巡演,站臺,上各種亂七八糟的通告。
其星以前練舞太狠,腰傷是舊傷了,然而他每年還是要準備新曲,練新舞,巡演,在仙俠劇裡吊鋼絲。一旦因為勞累或者天氣原因傷病復發,來得及就去醫院,來不及就靠打封閉緩解疼痛,在顧灼灼看來簡直是地獄史詩級別的作死。
因為溫嶽的事,顧灼灼尤為不喜歡看到別人糟蹋自己的健康,有時候他看到其星睡得錯過飯點,會幫他把營養餐放進自己帶來的保溫箱裡,並且跟導演說給他時間吃飯。
藍粒和其星都還不知道顧灼灼的身份,但王導知道呀。他是見過顧灼灼說「我出錢我演戲」的人,對他特別寬容。
一般顧灼灼提的小請求,他很少有拒絕的。
不過顧灼灼也知道分寸,大事並不干涉導演的安排。比如今天外面颱風,來去不便,他就沒有反對全體熬大夜的決定。
雖然這麼一來連他都有點吃不消。
「好餓啊……」場務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抱著肚子磨磨蹭蹭坐到顧灼灼身邊的板凳上,抱怨說:「十點了,沒有宵夜,我的煎餅油條豆腐腦,我的炸串龍蝦烤魷魚,啊啊啊,哪怕給我個大包子也行啊,現在誰給我一口吃的,我叫他爸爸。」
顧灼灼跟著嘆氣,他也覺得好餓。
但是颱風肆虐,為了安全考慮外賣平臺都關了,負責訂飯的工作人員更是打過好幾個附近餐館的電話,都說不送,他們也只能餓著。
「嗯?」場務突然坐直身體,鼻子嗅了嗅:「是我的錯覺嗎?我聞到大包子的芬芳了!」
來的不是大包子,是大量的披薩。
只見一盒盒的披薩被幾層袋子打包得像什麼高精尖武器,出現在走廊外面,全場都騷動了,正在唸臺詞的男女主角都卡了詞,大眼瞪小眼。
「卡!」王導無奈,也覺得餓了:「先吃飯吧!」
這份外賣不同尋常,它在颱風天穿越了重重阻隔,堅強地來到了大家的面前。
片場巨星雲集,統籌場務人脈極廣,縱然如此,誰都沒能買到一份宵夜。可是現在,就有這麼個神通廣大的人,做到了。
顧灼灼沒有衝上去領他的份,他皺著眉看著幾個外賣員,正低頭拿著單子正在核對數量。
他們各個渾身濕透,像從水裡撈上來的,打著哆嗦,不時擦額頭上滴下來的水,簡直像剛剛從抗洪搶險一線救下來的難民。
剛剛喊肚子餓的場務抱著自己份的披薩喜滋滋過來,招呼顧灼灼:「灼灼喜歡哪種披薩?別一會兒被搶完了!」
那人叼起一口披薩,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驚呼:「哇,不會是你那個……朋友,送過來的吧??」
顧灼灼之前介紹溫嶽說是朋友,眾人心裡腹誹表面上卻都這麼應了,現在對著顧灼灼說「你朋友」,就代指神通廣大的溫嶽溫首富。
顧灼灼搖頭,說:「應該不是他。」
他剛剛和溫嶽說過,夜宵送不過來。
外面很危險,平臺就是知道這一點才配合氣象部門關掉了配送服務,附近的餐廳也知道輕重,寧可少賺錢也不讓店裡的員工去送餐。
溫嶽不可能不懂起碼的尊重,甚至有些道理,還是溫嶽教他的。
顧灼灼讓唐芮把他留在休息室的t恤拿過來,乾毛巾不夠,就把衣服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