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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是錦衣華服,透著上位者的威嚴。服務員來點單時都不敢大聲,帶著平板戰戰兢兢退下了。
「小嶽,阿姨只是著急,我知道你說的保證,我也相信你的,但是阿姨想他,今天真的只是來找他談談……」顧母神色焦慮,不住說:「這麼晚了都不回家,在外面太容易學壞了。做這種工作,以後被人知道了怎麼辦?他是我兒子啊。」
老顧董沒說話,皺著眉喝了一口檸檬水。
溫嶽等顧母唸叨完,才面帶微笑,輕輕說:「您之前答應我的。」
顧母一噎。
顧灼灼不是孩子了,這點他們當然知道。
老顧董去年突發急病,顧灼灼挑起了顧氏的大梁。那之後老顧董不能再勞累,且見兒子並沒有想像中不靠譜,也就逐漸放了權。
因為顧灼灼一直以來的不配合,兩老始終將他當個孩子看待。他們總是擔心顧灼灼做不好事情,雖然是出於愛,但這種不信任讓親情蒙上了陰影。
之前顧灼灼突然說要辭職去江城演戲,顧父顧母差點氣個半死。
叛逆期不是已經過了嗎,不是都消停了嗎!?怎麼又來了!好好一個集團掌權人,非要去當個嘩寵取寵的明星,這個職業在顧母眼裡簡直沒有絲毫尊嚴。
然而這次的顧灼灼鐵了心要走,通知一下就跑得無影無蹤。
留了個言說無論好壞,結果都由他自己承擔。顧母當時氣急了就說隨便你吧。
但她很快就後悔了,上次和老顧董一起悄悄摸到顧灼灼租的房子,打算帶他回家。
結果被溫嶽半路尋來,請去喝了一頓茶。
江天集團不僅在房地產板塊和顧氏打個平手,還要加上最近騰飛的新能源產業,這幾年更有走上坡路的態勢。
儘管溫嶽是顧家父母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但他手握大權,已經能夠和他們平等對話,顧母也不能太不給他面子。
「我之前是答應你。」顧母說:「現在也沒有不答應……但是我琢磨著,還是覺得不行。」
「為什麼呢?」
顧母面露愁容:「昨天我去宏達主辦的慈善晚宴,有好多小明星上臺表演,都是什麼大熱的明星,說起來都是行業金字塔的人物了,讓唱歌就唱歌,讓跳舞就跳舞,被大家指指點點的,唉,我一想到灼灼也要被那種眼神打量,我就……」
溫嶽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說:「生意場又何嘗不是呢?」
顧母愣了愣。
溫嶽道:「無論做到什麼地位,都有比你更高的人存在。我去開能源會議,去省局,依然要給領導賠笑臉,需要照顧他們的心情,說些言不由衷的話。」
老顧董一言不發。
「許多人看我年輕,不友好地調侃我,質疑我的能力。」溫嶽說:「我什麼也不能說,只能笑臉相迎,這又有什麼尊嚴呢。」
顧母一時說不出話。
她當闊太太太久了,每天活在幻想裡,享受的都是吹捧。大家口中,能夠繼承家業的才是好兒子,比如溫嶽這樣的。
只要別人艷羨,就是過得好,她一直這麼認為。
溫嶽體貼地等顧母緩了緩心情,才說:「灼灼有喜歡的事業,作為他的家人,朋友,我們應該支援才對。他有背景,有地位,別人也不敢指點他。您擔心的情況都不會發生,安全問題有我看著。您說對嗎?」
溫嶽說著,用手機開啟一張照片,遞給顧母。
「這是前兩天,我陪他錄節目拍下的照片。您回憶一下,他有多久沒笑得這麼開心了?」
照片裡是顧灼灼和溫嶽在雲霧村玩的時候,顧灼灼看到鏡頭,一臉傻笑。
顧母心頭茫然一片,朝後翻照片,又看到顧灼灼在片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