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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還迷糊的應麟,瞬間猶如重錘擊腦,心理,大腦都還沒反應,身體卻本能邁出痠軟的雙腿,狂奔起來。
他知道,如果他自己不努力跟上,他就完了。
十一一個人顧不了兩人,後槽牙咬碎他都不能落下。應麟爆發前所未有拼命勁頭,速度一時無二。
桑科雙手抓著十一的衣領,目光在漆黑的四周掃視,指尖,嘴唇無意識的顫抖。
“桑科抓緊別掉,我顧不上你了,我現在要全力加速。”叮囑完桑科,又衝著身後的應麟喊話,“應麟,跟上來。”
語氣前所有未有的嚴峻。
二人心頭一凜。
應麟咬緊下唇,口腔滿是鐵鏽味,悶哼一聲,把渾身上下精神力爆出,他身形敏捷,猛地一竄,竟一躍到十一桑科前頭。
桑科看到應麟如此,心中擔憂不已,精神力枯竭會讓身體承受前所未有重負。
可眼下逃命,已經顧不上了。
桑科一咬牙,附在十一耳邊決絕道:“十一,你把放下吧,你帶著應麟先走,我不能拖累你們。”說完自己欲要下去。
周十一反手遞出自己斧頭,“把我拿著。”
似乎沒聽到剛才桑科說的話。
桑科壓低上半身,想要重複一遍。
應麟粗著嗓子暴吼一聲,“別說了,真要丟下你,當初申請名單就不會遞交了。安全責任書自願籤的,真的死在溪山那也是命。”
桑科愣住,平時說話都是小聲的應麟這會卻粗著嗓子大喊。
似乎要把胸口壓制的恐懼以及精神力枯竭,肉體撕裂痛苦一併發洩出來,“在學校他們都喊我膽小鼠,小雞仔,背後嘲笑我怕死。說我校內訓練只會躲,從不敢和人正面打,都說我慫包,是隻會把頭捂在腋窩的鵪鶉蛋。”
臉上眼淚隨著快速奔跑滑落,過往被嘲諷的日常讓應麟情緒翻騰,一直不敢反駁,默默承受。如今人人聞之色變兇獸緊跟在他們身後。痠疼的肌肉,慢下來的速度,似乎結局已經預定。
平時從沒說過得話,再不說怕是沒機會了。
“我不是,我叫應麟寓意最堅硬的鱗片,我長大要做最勇敢的戰士,我要守護東嵐城,守護我家。我爺爺,我叔叔還有我爸,他們都是勇士,他們都沉眠在東嵐城的希望之地。”
生活在東嵐城的人都知道,城東有一片墓地,豎立著很多光滑潔白石頭,每一塊石頭都刻著很多已逝名字。每一個碑刻的名字都值得被銘記,那都是在抵抗獸襲,出城巡林,守護城鎮而犧牲的戰士。
應麟疾馳速度慢下來,聲音粗糙沙啞,“我還沒成年,還沒成為英勇的戰士,還沒守護城鎮,在學校還給家族蒙羞。比起我死掉讓奶奶,媽媽,嬸子傷心難過,我寧願死的時候對得起父輩名譽。”
應麟徹底停下來,膽怯懦弱眼神不在,嘴角強擠出一抹笑容,“如果沒有我和徐爭流執意參加考核,十一可能還在後勤快樂劈柴,桑科你也可能在家裡養病。”
十一揹著桑科停下來,已經大致知道應麟要幹什麼了。
應麟把自己和徐爭流的包裝在一起,全都放在桑科懷裡,“如果你們能活著回去,請告訴我媽媽,我很勇敢。”
“十一,你帶著桑科先走吧。”應麟掏出自己匕首,抱著視死如歸勇氣,他死也要讓隊友活下來。
桑科從十一背上跳下來,眼眶通紅,與應麟並肩站立,看向十一,笑著道:“我其實很清楚,被兇獸跟上基本沒命活下來,尤其還帶著我這樣累贅。十一你應該有機會,咱們三不能都死在這,應麟的話還得你帶給他媽媽。”
桑科要把三人的包裝在一起,遞給周十一,裡面有他們的姓名牌和指定物。
周十一卻沒接,或者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