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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是在談論一場無關緊要的瑣事,答得隨意且自然。
段凌波因著他這無所謂的態度,心臟猛地一抽。是吧,像他這樣的人,無論跟誰談都是一樣的吧?你以為對方付出了真心,對他而言,興許只是付出了丁點兒時間。就像逗弄小動物一般,花費一點點時間而已。
所謂真心,從來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而那個人,一直都沒有認真。
話落,立刻激發了整桌的好奇心,所有人都八卦地朝他看過去:「那怎麼沒見你帶到公司來?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陸生塵揚了揚眉,嘴角微挑,終於放下酒杯:「像段翻這樣的。」
在座的,不管喝醉還是沒喝醉,都聽出了他的打趣意味。話題不經意間被拐到了段凌波身上,有好奇者開始問她:「那段翻呢,你有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愛戀?」
段凌波緊抿著唇,低頭看著面前的酒杯。而後,她斂了斂眉,收起胸間密佈的複雜情緒,用這些年在職場上鍛鍊出來的臨場反應,神色如常地說:「有,不過早就放下了。」
「為什麼啊?」
「因為他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陸生塵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平靜與認命,喉結滾了滾,胸口溢位密密麻麻的酸澀。
直到此刻,他才後知後覺地明白,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那個女孩,是真的不愛他了。
第4章
段凌波暗戀陸生塵近四年,但是直到大二下學期,她才再次遇上他。
那是2011年的春天,空氣中仍帶著三分寒的季節。
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不期而遇,又像是一番歪打正著、命中註定般的巧合。
那天她在宿舍複習葡語語法,耳機裡的標準女聲正念到「o lhor ada está por vir(最好的還沒有來)」,擱在桌上的iphone4「嗡嗡嗡」地響個不停。
她將書本倒扣在桌面上、摘下耳機,看了一眼手機螢幕,劃開。
裡面傳出的聲音大有十萬火急的架勢,聲音洪亮,滔滔不絕。
聽筒裡喧鬧得厲害,她有些聽不清,將手機微舉著,貼近耳朵:「怎麼了,梓溪?你不是在外頭玩嗎?」
沈梓溪是她二人寢的舍友,經濟管理學院的。
a大的二人寢常年數量有限,一般都是給博士生們留著,方便他們做學術研究,本科生要想住進二人公寓,非搶破了頭不可,並且還得支付一筆高昂的住宿費。
大一開學時她媽媽擔心她從未住過校,加上跑到朔城這麼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萬一處理不好女生之間的關係會很麻煩,乾脆讓她辦理走讀,在外頭給她找個保姆、負責她的生活起居。
段凌波死活不同意,她母親便同她各退一步,只允許她住在二人寢。當然這些話,沈梓溪是不會知道的,至於她為什麼也會住在二人寢,段凌波亦無從知曉。
趁剛開學沒多久,老師們都不會點名,沈梓溪放寬了心、獨自跑到北京去看zakk wylde & black label ciety的演唱會。
本是不會被人發現的,只是萬萬沒想到啊,她們系萬年不點名的李莫愁一時興起,突然點起了名。
李莫愁是個硬核老師,被她發現你翹課,期末準有你苦頭吃。
「小波兒。」沈同學試探著喊了聲。
段凌波印象裡,她只要喊自己小波兒,準是有求於己,索性開門見山道:「什麼事兒?說吧。」
「我現在買機票往回趕也來不及啊,請您大人念在我們相識一場,幫我去上個課吧。求您了。」
說得可真像是這麼一回事啊。
讓我一個學葡萄牙語的去給你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