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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波有些無語,繞開她在另一邊洗手, 抽出紙巾擦手, 擦完準備往外走,被身後的許姿汝喊住:「你是段凌波, 是嗎?」
段凌波回頭看她,不知道她想要說什麼,輕輕點了點頭。
她忽然笑了, 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讓人心裡很不舒服。
許姿汝靠著洗手池,垂眸看她:「剛剛明明就在裡邊, 為什麼不出來?」
「出來了又能怎樣?就能阻止別人不再散佈謠言了嗎?嘴長在她們臉上,我是攔不住的。」
她笑了聲,聲音聽起來清清冷冷的:「你還挺能忍,不過也只有這種性格能待在他身邊吧。」
她不是聽不出來許姿汝的嘲諷,段凌波本想直接忽視、走出去的,想了想,又覺得氣不順,她憑什麼嘲諷自己?當她是軟柿子嗎?於是以牙還牙地說:「是啊,所以他不要你了。」
沒想到段凌波是這種性格的女生,許姿汝頓時氣急,說話的語氣也帶了幾分焦躁:「你以為你又能待在他身邊多久呢?他今天可以為了你拋棄我,明天就可以為了別人甩開你。他這樣的人,是不會把心放在別人身上的。」
「我知道,但是——」段凌波頓了頓。
「什麼?」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大,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吧?你在我面前說陸生塵壞話,但是,他可從來沒有說過你什麼。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分手的,分開之後該有的體面總得有吧?」
許姿汝噎住。
段凌波往前走了兩步,背靠著牆,手扶在門把手上,看著她,笑了笑:「你可能以為愛情特別重要,待在他身邊也很重要,所以無論是誰待在他身邊,都會激發你的敵意。但是愛情與他,都不是我未來奮鬥的目標,我跟你不一樣。」
說完,她推門而出,留下許姿汝一個人,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從洗手間出來,段凌波又在窗戶邊站了幾分鐘。
一個人面對黑夜與不盡的車流,思緒飄飛。她摸了摸口袋,發現並沒有煙,無聲地嘆了口氣。
冷風從外頭刮進來,吹得人腦子清醒。她站了很久很久,才下定決心要走。
只是沒想到,重新回到包廂時,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陸生塵一人。
燈光垂落下來,照得整個包廂分外亮堂。陸生塵不知道在想什麼,專注地看著某個方向,五官冷硬,眼尾卻是上揚的,給人的感覺特別疏離。
段凌波借著燈光仔細地端詳著他,他姿態悠閒地倚靠在椅子上,襯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的檀木佛珠。手裡捏著一個骨瓷杯,有一陣沒一陣地晃悠著,骨節凸起,可以看到手背上青色的血管。
段凌波忽然心生好奇,他怎麼沒走?難道是在等她嗎?
可是——
沒等他細想,就看到了陸生塵漆黑的眸子,猝不及防地朝門邊掃來。
就這樣,段凌波作為偷窺者,不期然地迎上了被偷窺者的視線,她尷尬地撥了撥劉海,問他:「其他人呢?」
「馬目自個兒帶來的人,所以由他負責送走。他們這會兒應該是去唱歌了,趕下一趴。」陸生塵平靜地回答,完全沒提剛才朝馬目使了個眼色,他和田李是怎麼好說歹說地把喬博聞和許姿汝勸走的。
段凌波重新回到座位:「那你怎麼不走?」
陸生塵看著她,嘴角微勾:「我等著買單啊。」
「嗯?不是馬目請客嘛,怎麼讓你買單?」段凌波不解。
「因為我最近炒期貨掙了點兒錢,他說得讓我來請。」
段凌波:「」
陸生塵對她這個反應顯然不是很滿意,眼睛微微眯起:「正常人此時不都應該問我掙了多少錢嘛?」
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