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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他們一一問好，便帶著洛神上了樓。

晚上，段凌波上客廳喝水，剛好看到她媽媽結束通話電話，臉上掛著笑意。見著她，段媽媽便開始老生常談，提到她朋友家的一個孩子還挺不錯的，她前幾天見過，人長得高大帥氣，又有禮貌，很討長輩的歡心。

她說得足夠委婉，但聽得多了，誰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段凌波早就知道她媽媽不會放棄，儘管她已經跟她說了無數次。

她沉默片刻，告訴她媽媽：「你不用給我介紹物件，我有男朋友了。」

段媽媽的笑意倏然消失，兩人相望半晌，她開口問段凌波：「是當年那個男孩嗎？」

段凌波沒有否認。

段媽媽笑了聲，但是段凌波看得出來，笑意帶著幾分冷漠。接著，她便聽到她媽媽說：「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段凌波靜靜地看著她：「為什麼？」

她媽媽的話語裡沒有任何感情波動：「我找人查過，他和他媽媽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他媽媽早一些，大概有十幾年了，重度抑鬱加焦慮。陸生塵也有好幾年了，差不多是在你出國那陣開始的，情況很糟糕，他一直在找心理醫生治療，到現在都沒恢復正常。據我所知，精神類的疾病是有遺傳風險的。」

段媽媽常年在生意場上行走，人脈眾多，調查這些自然輕而易舉。但是段凌波萬萬沒想到，她會把這種手段用在陸生塵身上。

她的表情瞬間變得難以置信，臉色也是難看至極：「你怎麼能這麼做？你為什麼要查人家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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