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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發呆,徑自拔腿走人。
“哦?”柳無風聽到這句話,精神為之一振,看來事情並不如他想象中的糟。起碼這個曾小姐,在林兄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的。可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林兄給他的回答,看似直接,卻模稜兩可。他是真心的。可是他的真心又是什麼呢?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林寒宵步履如風,穿過幾道門檻,踏入他的禁室之中。這件房間並無奇特之處,但提上“懸劍樓”的匾額,就成了寒天山莊的禁室。如果有人不甚闖了進來,那麼不客氣,冷箭招呼一頓,還留下命的就隨便坐好了。
那是依照他印象中,他爹孃的房間所造的。他爹用過的馬鞍,他娘留下的銅鏡,還有他六歲那年從院子裡剪下的紅梅,如今梅花已凋謝,只餘下一段枯枝,他仍是像曾經那般,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瓶子,用來插那枝梅花。他記得,他娘看到梅花子時,笑得比花還燦爛。白雪,紅梅,凜冽寒風,他娘溫柔的笑臉,成為他記憶中,永不褪色的回憶。每當他想起時,胸口就有一股滾燙的岩漿,在燒著他的心。
回憶……很多的回憶,他不是個健忘的人呢。
一個奇冷無比的笑容,在林寒宵臉上閃過。他怎麼可能忘記,那一段將他打入地獄的過去。
“嗬。”一聲沉痛幽深的抽氣聲自他的唇間吐出,沉重得宛如從心肺中掏出來似的,帶著濃濃的痛與濃濃的恨。
不能忘。想忘也忘不掉了。刻骨銘心的痛,讓他無法喘息的恨。從他的心中迫向四肢百骸,一點一點地啃齧著他,就此永沉地獄。自從那天起,他的人生只剩下討伐。
他要讓貪圖富貴的人,自食其果。他要讓羞辱他的人,一嘗他當初的滋味。他要讓背叛信義的人,生不如死。
他做不到嗎?
微眯的雙眼,鎖住銅鏡中那張詭譎無比的臉。深邃陰鷙的黑眸閃耀著幽光,一抹嗜血的笑容在他唇間綻放,他真的做不到嗎?那就拭目以待吧。
第2章(1)
婚禮當日。從清晨起,來看熱鬧的人就像趕集一樣,從四面八方湧到曾家,老老少少形形色色,都想一睹這轟動一時的婚嫁喜事。在此之前,寒天山莊迎娶曾家長女的訊息,已經傳揚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城中男女老少無不津津樂道,讚歎著曾家女兒好夫妻,寒天山莊好闊氣。但如此盛況,必定招人嫉妒,閒言碎語一時刻薄之極,恨不得曾家女兒即可暴病死了才現眼呢。
寒天山莊送來的聘禮給曾家掙足了面子,曾老爺也發了狠,備下各式各樣的嫁妝,都是精工細料,經由一流的店鋪聯名打造,也算一雪他近些年來吝嗇的惡名。但細論起來,這置辦嫁妝的花費,比起林寒宵送來的彩禮,也僅僅是九牛一毛。市井傳聞,曾家如今可比本城首富了。
林寒宵迎親的隊伍足足佔滿了一條街,前有鳴鑼開道,後有花轎相隨,十二對吹鼓手沿路吹打一曲《大得勝》,將喜慶熱鬧的氣氛宣揚開來。新郎官一身紅袍喜服,胯下騎著一匹白玉無瑕的駿馬,更顯得林寒宵氣宇軒昂威風凜凜,一路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不時對賀喜的人拱手道謝。
而曾家此刻卻忙做一團,曾老爺在前廳招待賓客,由於賀喜的人絡繹不絕,讓他根本無瑕顧及後堂的女兒。
“哎喲喂……我的大姑娘啊,新郎的花轎都快到門口了,你怎麼還沒準備好呢。”媒婆拍著手掌,急得團團轉。要是延誤了上轎的時辰,她可擔當不起。
“李大娘,你就別亂嚷嚷了。”曾語冰一邊給姐姐戴上耳環,一邊笑眯眯地斥責著媒婆林大娘。
“你小姑娘家家的懂得什麼厲害關係,哎喲喂,我說你們家曾老爺也太小氣了,這麼喜慶的日子也不多派幾個丫環來幫忙。”林大娘反瞪她一眼,一邊掐著腰,一邊吆喝著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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