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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嫌程蘭眼淚不夠多似的,又像是為了給自己專情的形象增些色,末了又鄭重地補上句&ldo;真摯&rdo;的慌言:其實,我已經打算好過幾天跟你求婚了。
話說完,他弄清自己說這句話的目的,不過是不讓自己愧疚而已。
可他哪知程蘭聽了這話可全不是滋味,如果是剛分開時他說這話她是完全不信的,但事隔這麼久,愛恨都淡了,再聽起來,這話怎麼著都是真誠的。她想,歐陽沒必要過了這麼久還騙自己。但說話間還是存了些試探:哼,別說這種話,你們這種人哪會娶個情婦?
歐陽被她這樣一駁,一時無言,但他又怕程蘭懷疑他,忙編造道:哪個說的不會?于謙都為了來茴離了婚,他現在都把南嶺當成了家,我猜過不多久,他就該和來茴結婚了。
這一句話就夠程蘭嫉妒到死了,對來茴她突然恨了起來,她們也算是好朋友了,來茴卻一直在她面前擺高姿態,說情婦就是情婦,別痴心妄想,還多次勸自己離開歐陽,而她自己呢?不但跟前男友糾纏不清,金主也不落下,四處迷得人為她神魂顛倒。而她程蘭,就死心塌地地愛歐陽一個人而已,來茴還壞心地攛掇著她離開歐陽。
她越想越恨,緊握水杯的手關節發白:好你個來茴,如果不是你,我跟歐陽也不至於到今天這步。
那天后,歐陽再沒跟程蘭聯絡過,他不過是心血來潮跟程蘭&ldo;開誠布公&rdo;地敘了番舊,然而程蘭可不這麼想,她心裡同時也關進了一個野獸,不把它放出來咬人,便會咬了自己。因此,當李月琴找到她的時候,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透露了來茴父親所在的地方。
程蘭說完拉著來茴的手說道:&ldo;我那時候糊塗了,真的,你看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也沒回到歐陽身邊,來茴,你原諒我好不好?&rdo;
來茴掙脫開她的手,仰頭看了眼深邃的黑漆漆的夜空,冷笑道:&ldo;只因為你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你傷害了別人就可以得原諒是吧?&rdo;她笑出了聲,笑聲在微寒的春夜有幾分淒涼:&ldo;你哪需要我的原諒,你不過是怕于謙報復你罷了,放心,他不會的,因為你還不夠資格!&rdo;
說完,她推開程蘭幾大步走出停車場,家逸正在門口焦急地東張西望,見來茴從暗處走來,他忙下了臺階,到她跟前,關心地問道:&ldo;沒事吧?&rdo;
來茴神情厭倦地搖搖頭。&ldo;沒事!&rdo;說著,她眼角的餘光看到程蘭步履沉重地走進酒樓,她茫然地跟家逸道:&ldo;媽的死,誰都沒錯是不是?誰都只是為自己著想而已,究其源頭,是命運不該降了那病給我媽,而於謙,你,我,爸爸,李月琴,程蘭,歐陽,都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小私心,而在適當的時候推了一把,直到把我媽推到另外一個世界!&rdo;
她說完用手捂住嘴,跑到牆角,另一隻手支著牆,胃和肺不斷地翻騰,湧到喉頭的是酸又澀的怪味,她拼命的吐,卻吐不出什麼,只一陣陣噁心的乾嘔。
誰都沒錯,只不過是命運那尊無所不能的神太貪玩了些,撥弄著眾人的私心,讓他們盡情的展示自己丑陋的心理,媽媽,不過是被命運玩弄的犧牲品而已。然而,那些倖存的人呢?又有誰得到了什麼?下場都各不一樣。
來茴嘔得眼淚都出來了,她突然想笑,綻放出一抹可以驕傲地蔑視命運的笑容,可是,她現在狼狽的樣子,卻是笑不得的,一笑,她就成了眾人眼中的瘋子---
誰玩兒得過命運?
她不禁想問那些耍手段心機的人,最終誰也逃不過一死!就像于謙說的,盡頭終會成空----
那麼,玩那些手段又有何用處?
插pter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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