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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周于謙睜開眼睛,使勁揉了幾下耳朵,才回道:&ldo;不睡了!&rdo;
&ldo;你耳朵很癢嗎?&rdo;她踮起腳尖,拉著他的耳朵看了看。&ldo;真髒!&rdo;
兩人進了二樓起居室,落地窗邊鋪了紐西蘭灰白色長毛地毯,矮桌上有咖啡和幾樣茶點,四周散落了好幾個不同顏色的軟墊,觀景的落地窗是陡斜的,如同蔚藍色的海水傾瀉而下。透過藍玻璃窗看去,是南嶺的公共花園,a城氣候宜人,冬天的糙地仍是綠茵茵的,紫紅的杜鵑花一簇比一簇艷麗。今天的陽光很好,淡淡的金黃色曬進室內來,來茴散了發背靠著窗戶,陽光在她頭頂落了個紅紅的光圈兒,周于謙側身躺著,頭枕在她腿上,閉著眼睛曬太陽,偶爾伸伸腿---
&ldo;不是叫你別動嗎?&rdo;來茴縮手把棉簽扔到菸灰缸裡,換了根新的,吹吹他的耳朵,再警告道:&ldo;不許再動了啊!&rdo;
&ldo;嗯!&rdo;鼻子裡嗡了個聲兒,他摸到個墊子擱手,便聽話地紋絲不動了。
來茴把棉簽伸到他耳朵裡,輕柔地搗了幾搗,扔掉髒棉簽換了新的,又伸進他耳朵裡,一點兒也不厭煩地重複著。&ldo;我們住的這裡不禁菸花爆竹的對吧?&rdo;
&ldo;嗯!&rdo;
&ldo;那下午我們去買些回來!&rdo;她沖他耳朵猛吹口氣。周于謙只覺得耳朵涼涼的,很舒服,手往上伸,摸到她的臉摩挲幾下,說道:&ldo;這種小事兒交給小李去辦不就行了?&rdo;
&ldo;我要自己去買!可以選我自己想玩的!&rdo;
&ldo;麻煩!&rdo;他垂下手,好半天耳朵都沒了動靜,才睜開眼睛,陽光刺目的很,他恍惚看到那白皙的臉蛋兒黑了幾分,閉眼妥協道:&ldo;依你行了吧!但不許買爆竹,那東西危險得很!&rdo;
&ldo;知道了!&rdo;正待說下去,桌上的手機響了,她順手抄起,跟他道:&ldo;歐陽打來的!&rdo;見他點點頭,她滑開手機蓋貼到他耳邊。
來茴聽他並不認真地談些員工放假或是上班的事情,無聊的用手梳著他的頭髮,周于謙一邊和歐陽笑談,一邊抓了她的手握在掌心裡,十足的愜意。聊了近兩分鐘,他突然握緊她的手,然後坐起身,眼睛也睜開了。
&ldo;她什麼時候去找那老頭的?……三天前?你現在才跟我說?還有,程蘭怎麼會告訴她老頭在哪兒?……算了,歐陽,我現在沒空聽你解釋。&rdo;他看了一眼來茴,怒火滔天地對手機吼道:&ldo;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簡單,這次最好是沒事兒,有事的話你就等著餐廳關門,給我滾回東北去!對了,還有程蘭也一樣!&rdo;
&ldo;砰!&rdo;地手機被丟到窗角,周于謙低頭深吸了口氣,才對來茴說道:&ldo;趕緊打電話給你爸,問李月琴跟他說了什麼!&rdo;
病房裡,一樣的淡金色陽光照進室內,來如芸又問了一遍:&ldo;你找我有啥事兒?&rdo;
張宗祥耷下腦袋,過會兒又東張西望,乾咳了幾聲,神情似是在掙扎,兩手緊張地揣進大口袋裡,狠攥了幾下,想起那個漂亮女人的話---
---雖然我離婚了,但我一樣可以告你女兒!她以前的行為是違法的。
---你以為我老公會幫你們一家人?你知道他有多少情婦?如果我告你女兒,他一定會讓律師辯護說是你女兒先勾引他。
---不信?你去跟酒樓的員工打聽,這家的老闆多少情婦?我老公的財產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