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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幾乎快趕上今天的人數。一個高瘦的男子指揮我們,一些人拆木柵欄、房舍,從東邊搬到這裡,又重新搭起來。我是和另一些人搬糧臺,我當時就很詫異,那糧垛看著大大一跺,一邊兩個,八個人便能輕鬆搬動。還有一些人,在岸邊刨樹、搬樹。大約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大家就照著原樣建起了一座新糧倉。糧倉裡那些看守的將卒全都昏死過去。那人又指揮我們把屋裡和屋外的將卒一個個搬到新糧倉裡,照原樣擺好。至於那些糧食,當時真的已經不見了。”
“多謝曾船監敢站出來說出那晚事實。這一帶都是河道田野,雙楊倉又是臨時搭建。眾人都是認著這兩棵楊樹,才能尋見它的位置。鬼搬糧第二天清早,看到油布忽然坍縮、糧食瞬間消失,在場眾人自然慌亂無比,哪裡有餘力去細看周圍景物,守倉將卒又立即被押走。後來來查案的人,更難想到這糧倉竟被整個搬移過位置。於是,這樁竊糧大案便被傳說成了鬼搬糧。
“至於那些糧食的去向,出口就在這木臺上。大家看這木臺,一般的糧臺,只要搭好支架,在上面縱向排好木條釘牢就成。然而這木檯面上的木條卻是‘回’字行排列。關竅就在這‘回’字的中間。”
梁興說著跳下木臺,俯身鑽到木臺底下,爬到中央那個三尺見方的“回”字下面,正中間有一根橫木,穿過兩邊木樑的鑿洞間,像是一根門閂。梁興伸手抓住那橫木,用力一推,將橫木推到左邊,頂上那個“回”字頓時變作兩扇,一起落了下來。梁興從那洞口爬上了木臺。眾人見到又一陣驚詫。
梁興重新站到木臺邊緣:“要找到那些糧食,只要尋見被移走的兩棵柳樹就成。還要煩請曾船監給我們指認指認。”
曾船監點了點頭,梁興和顧震一起跳下木臺,和曾船監一起往糧倉外走去。眾人讓開了一條路,隨後爭相跟著三人,向東邊走去。
走了幾十步,曾船監停住腳,抬頭望了望岸邊的柳樹,其他柳樹都長得青青茂茂,只有他們身邊這兩株,萎萎蔫蔫,毫無生氣。
“應該便是這裡。”
梁興低頭一看,樹下土裡冒出一塊石炭灰白尖角。笑著點了點頭:“沒錯。”
眾人一起向那塊田地望去,地裡生滿了苜蓿草,有些已經開出紫色小花。梁興走進那草叢中,低頭仔細辨認了一番,見一片苜蓿草下泥土隱隱有一條邊緣,他順著一看,不止一條,是四條,隱約連成四尺見方的一塊。他用力跺了跺,腳底似乎有些微微震響。便高聲道:“就在這裡!”
顧震忙吩咐兩個帶了鐵鍬的弓手過去,兩個弓手掄動鐵鍬,奮力挖了近三尺深,底下露出一塊鐵板。兩人又將周邊刨開,是方方正正一扇鐵門。
第十三章 主僕、家財
兵猶水也,水因地以制行,
兵因敵以制勝,能與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
——《武經總要》
兩個弓手用盡了氣力,也沒能撬開苜蓿地裡那扇鐵門。顧震要再喚幾個去幫忙,梁興忙阻止。
“這鐵門是從底下閂死,為防止洩漏,自然極堅固。得找見入口通道才成。”
“入口通道?又在哪裡?”
“楚家莊院。”
“楚家莊院?”
“梁教頭,我的孩子在哪裡?他還活著嗎?”一個婦人擠過來焦急問道。
“也只有去了楚家莊院才知道。”
梁興和顧震打頭,幾百人又浩浩蕩蕩趕往楚家莊院。一路上急行軍一般,沒有一個人說話。不到一里路,很快便到了。莊門關著,瞧著一片冷清。
一個弓手上前拍門,半晌,門開了,仍是老何。老何一眼瞅見來了這麼多人,臉色頓一變,忙問:“請問這位兄弟,這是?”
“左軍巡使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