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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的?」最後一句是王大嫂問的,她管理內院,上個月姚春暖還有換洗的,連她都不知道姚春暖懷孕了,魏秋瑜是怎麼知道的?
魏秋瑜雙手捂住嘴巴,眼裡驚慌失措,像是剛察覺自己失言了一樣。
張氏嘖嘖有聲,這魏秋瑜可以啊,嘴上笑嘻嘻,底下下手那叫一個狠。姚春暖成親半年,沒有孩子,能脫離王家這泥沼,真多虧了上頭人拿大放小,不欲弄得民怨沸騰的心思。如果她懷了王家的子嗣,那肯定得回來大牢了。
聽到這個訊息,王夫人又驚又怒,驚的自然是姚春暖懷孕了,孩子是她家老二的,怒的是魏秋瑜的所作所為,略微一想,便知道她是見不得姚春暖過得好,想借刀殺人,拉她下水。
其餘人也漸漸平靜下來了,魏秋瑜在這個時候捅出姚春暖懷孕一事,指定沒安好心,她是將她們都當成了蠢貨不成?
王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對韓夫人說道,「好,很好,韓夫人,你們韓家真是娶了一個好媳婦!今日種種,我王家是記住了。」
說實話,她已預感這次他們王家怕是好不了了。如果魏秋瑜沒捅出姚春暖懷孕一事,他們王家有可能還能遺留一點血脈。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無辜被王夫人掂出來的韓夫人,不悅地道,「就你聰明,別人家的事,你摻和什麼?」
在場的女眷哪個不是千年的狐狸,她這點小伎倆,能糊弄得了誰?
王夫人或許不在意和他們王家斷絕了關係的姚春暖,但一定在意她肚子裡的孩子。魏秋瑜這麼一揭露,等於絕了她那孫子的活路,狠狠地得罪了王家。
要擱以前,得罪便得罪了,現在,多條人脈多一縷生機,多得罪一個人,或許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蠢貨!
魏秋瑜嘴巴發苦,她何嘗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痕跡太重呢?可是她也沒辦法,在大牢,無人配合,可供她發揮的餘地不多,而且她再不說就沒時間了,明天就判他們流放了,她總不能在最後關頭高聲喊出這個秘密吧?
最後一天提審,王韓兩家最終被判了流放。王家的流放之地是一千四百里外的伊春,伊春位於大涼國東北。而韓家就比較不幸了,他們的流放之地是豐慶,那裡比伊春更北,也更苦寒。
不用流放豐慶了,王朗心中悄悄地鬆了口氣。伊春,這是他暗中斡旋的結果。他回來得太晚了,不然他能儘量想辦法,讓王家避過此次的禍事。
他手上可利用的籌碼和資源不多,每一個對他都很重要,不能浪費。
前世他還不會極致地謀算,幾乎將它們都浪費在這件案子上,浪費在與三皇子的對抗上。殊不知,大皇子昏迷不醒,皇上龍體欠安等等原因存在,他羸不了的。
所以,他回來的那一晚,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將家人全都保全下來再說。
現在這結果,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了。
伊春比豐慶好太多了,氣候也較為溫暖,他相信這一次,他能保住家裡的人。他娘不會在路上摔斷腿,然後在豐慶受罪了苦楚,小侄女也不會因為一場風寒,就丟了性命,還有大哥小弟……
韓晉安聽到他們被流放豐慶時臉色大變,「豐慶?怎麼會是豐慶?」
韓家人也開始騷動。
「豐慶,出了名的苦寒之地啊。」
「為什麼他們王家去的是伊春,我們韓家卻要去豐慶?」
俗話說,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他們兩家人同時流放豐慶,韓家人的怨氣也不會那麼大。偏偏這一好一壞的流放點,將韓家某些人的怨氣和怒氣值刺激到了頂點。
於是,韓晉安的妹妹站出來了,「大人,聽說舉報有功,對嗎?」
「這得看你舉報什麼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