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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人看見的會議桌下,海同深握住了亓弋的手。十指相扣,溫度透過面板,很快,亓弋那冰涼的手就被焐暖了。
謝瀟苒沒有參加剛才的分析,她盯著白板上的推理線看了看,說:「我有一個想法,你們想聽聽嗎?」
海同深:「說。不管對的錯的,有什麼就直說,一切都是為了案子。」
「好。」謝瀟苒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說,「我覺得有一點不能忽略,唐臨的屍體和最新這個懷疑是王星耀的屍體狀態是不同的。一般的連環殺人案,兇手都有在進步,殺得越來越快,下手也越來越利落。但是從兩具屍體的切割程度來看,後面這具屍體反而比前面的潦草。這個潦草不是倉促,而是有一種明顯並不上心的感覺。」
亓弋理解了謝瀟苒的意思,說:「因為分屍程度。」
「沒錯。」謝瀟苒點頭,「唐臨的屍塊細碎平均,甚至軀幹部位是取出內臟之後才分屍的,如果真的只是像普通分屍案那樣以移屍和幹擾偵查為目的,沒必要做到這麼精細且煩瑣的程度。而最新這個屍體切斷部位都是關節,也就是怎麼好切怎麼來,省時省事。包括拋屍的過程也是,唐臨的屍塊既有行駛中拋屍,又有停車拋屍,而且一路躲避監控,要做許多功課。而最新這個,明顯是停車集中拋屍,只是把能查到致死原因的部位單獨扔了,這種行為相比唐臨的屍體來說,有點兒太隨意了。」
「會不會是……時間不夠了?」鄭暢提出假設。
「兇手趕時間嗎?」宗彬斌道,「如果說時間緊張,我覺得唐臨被殺的時間才緊張。假設唐臨遇害第二天高速公路綠化維護不是巧合的話,那這個兇手就是在趕這個時間。」
「等會兒。」海同深抬起頭看了一眼白板上羅列出來的時間,說,「時間好像有問題。」
謝瀟苒接話:「這也是我剛才想提的,這幾起案子的時間是不是也需要注意?因為我發現一件事。找到唐臨的頭是在5月2號晚上,最新這具屍體的死亡時間也是5月2號晚上。」
鄭暢偏頭想了想,說:「我沒太理解。」
「我來說。」海同深接過話,「25號早上亓支被人開車威脅,司機在中午遇害,屍體和車是下午發現的。25號傍晚,基本就是在我們發現司機的同時,唐臨遇害。26號發現無頭屍,27號確認無頭屍就是唐臨,當天亓支出差,之後幾天,我們梳理唐臨的社會關係,調查案子的時候,亓支並不在市局。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即便那個時候我們找到了唐臨的頭,也並不能立刻將唐臨的屍體和亓支掛上聯絡,也不能意識到這背後跟克欽邦有關係,所以在那個時候,唐臨的身份尤其是他的這顆頭,用處並不大。因為那個時候我們誰都不知道亓支就是綠萼,也不知道唐臨跟亓支有關係,更不知道唐臨這個死法與毒梟冬薩一樣。偏偏在2號亓支出差回來的當天晚上,唐臨的頭就出現了。而唐臨的頭被我們發現之後不久,又有人遇害了,遇害的還是跟亓支有關係的王星耀,而且王星耀還曾經去過唐臨的住處。如果這個案子只是普通的兇案,可以用巧合來解釋,但現在很明顯,所有事情、所有人都跟亓支有關係,那麼這個時間大機率就不是巧合了。」
聽完海同深的話,會議室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宗彬斌喝了口水,說:「他們是故意把這些人跟亓支掛上聯絡,故意要揭開亓支的身份。」
宋宇濤揉了揉額頭,說:「我腦子要炸了。我不明白他們這麼做的意義,揭開亓支身份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一旦亓支就是綠萼的事情被知道,他一定會成為重點保護物件,那些以前藏在暗處的安保都可以明明白白地擺出來,他們不是更難傷害亓支了嗎?」
「他們不是要傷害我。」亓弋的聲音仍舊是波瀾不驚的,「他們如果要殺我,不會搞出這麼一套動作。你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