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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虞舉手提問:「梁哥,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先後順序的?死亡時間可以精確到這麼準嗎?」
梁威回答:「是從痕跡學和屍檢結果共同推論的。屋內出現了不少兇手留下的血腳印,但次臥卻沒有,次臥地面沒有事後塗抹擦洗的痕跡,可見兇手進次臥殺人的時候鞋底是乾淨的。結合房屋結構可知,次臥是離戶門最近的一間臥室,所以我們推斷兇手最先進的是次臥,殺害了兩名老人。又因為方主任在李汌妻子的傷口內提取到了李汌衣服上的纖維,而兇手用的是同一把刀,所以我們做出了兇手先捅了李汌,後捅了他妻子的推論。」
陳虞連連點頭:「明白了!梁哥你繼續。」
梁威繼續說道:「李汌身上有五處刀傷,其中三處是死後傷,兇手對其他死者幾乎都是一刀致命,一來是他確實下手準,二來也可以看出,兇手對不同死者的態度不一樣,我們認為兇手對李汌的恨意更大。」
古濛:「那個孩子呢?」
「這個孩子很勇敢。」梁威調出一張照片,「我從他右手指甲縫中提取到了布料纖維,我想這也是兇手多次用刀砍向他右臂的原因——這孩子在臨死時抓住了兇手的褲腳。這個纖維還在分析,如果幸運,或許可以成為指認兇手的證據之一。現場留有兇手的足印,但是沒有提取到陌生指紋,不過有一組可提取dna的皮屑,根據資料分析出屬於一名男性。因為不能確定就是嫌疑人的dna,所以還沒入庫篩查。」
海同深轉了下手中的指尖陀螺,問:「有足夠的足印和兇器,能做出兇手畫像嗎?」
「可以。」梁威起身走到白板旁,拿筆一邊寫一邊說,「兇手男性,作案時穿著普通運動鞋,鞋40碼,身高在170左右,偏瘦,慣用右手。兇手使用的是自帶刀具,這把刀的造型比較奇特,幾乎沒有刀尖,像是菜刀的扁長版本。」梁威說著就在白板上畫了一下刀的形狀。
「像是軍用開山刀,直刃直背。」說話的是今早掛在海同深身上的「猴崽子二號」,此人大名鄭暢,記憶力絕佳,視力極好,是隊裡的人形硬碟以及神射手。
梁威搖頭:「我知道你說的那種開山刀,但是這種管制刀具現在不好買,而且兇手用的也不像是正規的開山刀,他這個刀整體並不平滑,絕對不是軍工品,連殘次品都算不上。」
「自己打的刀。」
眾人循聲看去,是一直沒有說話的亓弋突然出了聲。
「亓支有什麼看法?」海同深問。
亓弋低頭在平板上滑了兩下,而後將平板舉到梁威面前。梁威看後連連點頭:「像!很像!這是什麼刀?」
「邊境很常見的一種刀,是當地人自己打的。」亓弋簡單地介紹道。
「看來是地方特色,這種刀不常見,是個調查方向。」海同深安排道,「鄭暢,交給你了。」
「沒問題!」鄭暢立刻應聲。
見梁威回到座位上,彭渤就接著說:「我主要調查了死者李汌的人際關係,李汌是木川貿易公司的法人和實際擁有者,這家公司實際上是個皮包公司,在職的『員工』是李汌的父母和妻子。而所謂貿易說白了就是做二道販子。李汌從上游廠家拿酒,賣給市內的幾家ktv和夜店。酒廠也是小酒廠,平常做三四線城市劣質散裝酒勾兌的。下家的ktv和夜店也都是規模不大的那種,其中還有幾家有違規經營色情服務和涉毒的歷史。」
「二道販子自己涉毒,他賣的酒乾淨不了。」海同深看向亓弋,「亓支,這條線麻煩你了。」
「好。」亓弋點頭。
古濛接著說道:「我走訪了死者所住樓的鄰居,有人反映,春節之前曾經聽見李汌和一個男人發生過爭吵,但是具體內容不知,那個人是誰也不清楚。因為距今超過半個月,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