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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柔翻了一頁,慢悠悠的嘆息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臣妾得恭喜陛下,您的後宮竟出人才呢。”
皇帝本來因為李清兒養病而高興的心情因為曾柔這句話沉重了不少,肩頭的壓力也沉重了許多,李清兒不好對付,牽制李清兒的蕭淑妃就好糊弄了?
“臣妾以為還得靠陛下呢,您能者多勞,辛苦一趟吧。”
曾柔似笑非笑的話語讓皇帝掛不住面色了,怒道:“曾柔!”
什麼叫他辛苦?是妃嬪伺候他的的好不好?
“呀。”曾柔彷彿被皇帝嚇到,但眼底的戲虐卻不見少,自怨自憐的說道:“臣妾說得話,蕭淑妃不見得會聽呢,臣妾辜負了陛下的信任……沒做好陛下的賢內助,臣妾心裡惶恐難安呢。”
“她不聽你的?你是後宮之主,是朕的嫡後,她敢不聽你的?”
“陛下此言差矣,蕭淑妃內斂低調,最是溫柔不過,在臣妾面前一向恭謹後禮,但是她受您寵愛已久,又一直提防著臣妾,您還時不時的給她特許,時不時的傷臣妾的臉面,臣妾哪敢命令得動蕭淑妃?蕭淑妃在此事上居功至偉,能給您通風報信,想來她是個深不可測的人。”
曾柔聳了聳肩膀,“臣妾只願平安活到壽終正寢,實在不敢欺辱命令您的寵妃。”
皇帝做過什麼,還用問曾柔?
寵愛寵妃的皇帝是最不守規矩的一個,總是願意隨著心意將寵妃寵得不知天高地厚,輕視無視曾柔,寵妃們又怎麼會尊重皇后?
“她們對你不敬?”
“經常的。”
“……”
皇帝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曾柔的誠實顯然大出皇上意料,告狀告得如此明目張膽,該說曾柔聰明呢?還是說她蠢笨?
他寵愛先後兩位皇貴妃,蕭淑妃等人,確實掃了皇后曾柔的面子,寵妃的孃家人,他都照顧了,可皇后孃家唯一成才有本事的人卻被皇帝砍了腦袋,皇后孃家發放到關外。
不是說皇后的兄長不該死,而是如果是寵妃的孃家人做那樣的事兒,皇帝會網開一面,起碼不會下死手。
皇帝見曾柔平靜,悠然的樣子,眸子深邃了幾分,記得當初皇后跪求了他三日,那三日他一直待在關雎宮中……皇后的兄長人頭落地時,曾柔也吐血昏了過去。
“咳咳。”
皇帝輕咳之後,解釋道:“皇后要曉得治理國家的難處,朕有時也是身不由己,對外戚……朕始終是要求極嚴的,你兄長……他犯得錯,朕……”
“皇上。”曾柔臉上的笑容逐漸的隱去,“以前的事兒還是別再提了,說他是外戚,臣妾都覺得丟人,臣妾不孝啊。”
當年曾柔的兄長犯錯,何嘗不是因為寵妃們的陷害?
他固然有錯,意志不堅定,被人利用了……曾柔垂下眼瞼,“如果他不是臣妾的兄長,現在應該過得豐衣足食的吧,臣妾的父母也不至於在關外受苦,世人都說是他們連累了臣妾失寵於陛下,並後位不穩,可臣妾卻曉得,是臣妾的不是,真正被連累的是他們。”
“外戚古來有之,真正做權傾朝野的外戚,一是孃家人出眾,二是臣妾得有皇子!”
“陛下,您看臣妾佔哪樣?”
曾柔抬頭瞄了面容尷尬的皇帝一眼,“陛下也不必試試探臣妾,臣妾如今在前朝孤立無援,全憑著陛下垂憐才坐在皇后的位置上,臣妾幾次碰得頭破血流的,臣妾已經學乖了,臣妾不敢為難陛下的寵妃,不敢陷害陛下的皇子,不敢在您寵妃面前擺皇后的架子,更不會命人彈劾打算成為外戚……您寵妃的孃家人。”
“曾柔!”
皇帝一把拽住了轉身出門的曾柔,他骨感的手掌緊緊握住了曾柔的手腕,嗓子卻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