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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轉瞬一片靜寂,突然間紅綢一落,崔鉅業一提韁繩,不等紅綢完全落地,已經縱馬躍出,火焰一閃,搶了馬頭。
而皇甫岑初次騎老白馬,人和馬還很不熟悉,在第一時間內,皇甫岑不是沒有想過拔得頭籌,但白馬並未理會皇甫岑指令,反而倒是有些排斥皇甫岑。皇甫岑心中一緊,手上勁道一鬆,反倒是不著急,穩住急躁的白馬,輕輕一磕馬腹,和白馬平平的跑了出去。
崔鈺本是平和的臉色微變,神色微微一動,皺了下眉頭,凝望皇甫岑背影一眼,鄒靖也是霍然轉頭,目光很是驚詫。
公孫瓚眼中卻是光芒一閃,低呼道:“好!”緊握手中拳頭,臉上也是難掩興奮之情,沒想到皇甫岑竟然還真有幾分本事。
崔鉅業在紅綢未落之時,縱馬高躍,賽馬先發,搶佔先機。
皇甫岑雖然人馬生疏,落後一步,但是好就好在,他並不著急,穩住白馬,四蹄並不高抬,只是平平的竄出,這樣兩匹馬落地的第一時間,竟然相差無幾!儼然他是抓住了先發的弱點,搶佔先發,馬自然躍的很高,可是這樣一來,為了避開紅綢羈絆,多少也耽誤了些時間。一招之下,已見他的實力。
崔鉅業一下用盡全力,而皇甫岑卻還是遊刃有餘。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是怎麼練出來的,人說馬有靈性,只有同自己的主人才能心有靈犀,可是皇甫岑五歲上馬,十一年間什麼馬匹沒有騎過,什麼樣的磨難沒有經歷過。單隻這些皇甫岑還真一點都不怕自己會輸,雖然自己現在確實略有一絲生疏。
“當真是不分伯仲!”鄒靖這句話在崔鈺的耳中聽起來反倒是有些刺耳。明眼人看得出,雖然崔鉅業這一場漂亮的處於優勢,可是皇甫岑卻更顯老成。
崔鈺眉頭緊皺,凝眉遠視不語。心中有所擔憂似乎已成現實。
思考的功夫,皇甫岑已經留了一成馬力,只是緊緊的跟在崔鉅業的身邊,留意他的舉動。
崔鉅業已經額頭冒汗,卻是頭也不回,他顧不得去看皇甫岑,憑直覺,自己這次遇到了一個勁敵,他也覺得皇甫岑上留有餘地。這個皇甫岑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馬術竟然如此之高。
三里路程轉瞬既至,紅花遙遙可及,皇甫岑不敢大意,兩馬交錯,劃了個弧形,二人迴轉的時候,已是摘花到手,一樣的乾淨利索,並不耽誤時間。
二人奔回的時候,已經換了馬位,崔鉅業本是在左,這次反倒去了右邊。皇甫岑壓在裡道,漸漸白馬對皇甫岑也不在多有排斥,過了初始的不適應,人馬配合漸入佳境。皇甫雖然縱馬飛奔,卻並不超過崔鉅業。始終保留著一絲實力和警惕。
陽光斜照,皇甫岑瞧見崔鉅業額上滿是汗水,眼中卻是精芒閃爍。
儼然崔鉅業也知賽馬的優勢向來不見得是勝勢,領跑的通常都是最累最為緊張之人,但最後得到第一的實在不多。而往常自己領跑與人前,大多數因為對手不及,可是這一次,身後的皇甫岑卻有如芒刺在背,頓時心中一狠,雖然現在自己領先,但也不可避免的要出手了。
三里路程過後,皇甫岑知道崔鉅業已經用了全力。可是皇甫岑卻不敢大意,越到終點,也就是崔鉅業使用詭計之時。
崔鉅業有他的陰招,可是皇甫岑卻另保有實力。
兩馬發足狂飆,不分先後的向來路衝來,轉瞬的功夫,皇甫岑和崔鉅業緊張的表情已經清晰在望。
在場之人本以為迴轉的時候,兩人就能分出高下,沒有想到二人還是有如出發的時候,齊頭並進,不分勝負。
就連涿令長崔鈺都有了一絲緊張,公孫瓚更是銀牙緊咬,拳頭握緊,眼珠子看起來爆出來一樣。每個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兒上。這時每個人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兩馬一白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