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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轉入正題。
“該我問了,少莊主,你說自古承襲的了法規矩,每一條都有道理都是永遠不可更改的麼?”
張梓萱聞言,只覺得腦殼生疼,不是因為酒勁作用,而是這樣的問題她曾無數次問自己,她顫聲道:“李姐姐,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李霄雪並不回答,而是繼續連珠炮一樣的問道:“你可曾想過死契奴隸子子孫孫都是死契奴隸這樣的規矩很沒道理?會讓所有死契奴隸都不思上進,無望此生消極怠工?你可知道男人之中也有懂事明理聰穎卓越之輩?你是否期待著大周能變得更加富強,傲視群雄再不懼外族入侵?”
“啊?”張梓萱瞪大眼睛,血脈噴張,心跳加速,她已經忘了去喝酒,腦海中一瞬間被這些問題塞滿了。她的心裡因著這些問題被挑起了更多迷茫,藉著酒勁而生的衝動,讓她失去了以往的鎮定自控。她憤憤不平地回答道:“你問的好,問的對!憑什麼死契奴隸的子孫永遠都是死契奴隸?憑什麼男人不許讀書識字不能為了效力?我自然想要大周變得繁榮富強,我從政為官也是以此為奮鬥的目標。李姐姐,你突然問我這些,是為了什麼?你懷疑我的理想麼?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麼?你不願意繼續幫我麼?”
李霄雪一抖手將自己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弄出脆響震人心魂,亦嚴肅說道:“既然你心懷如此志向,為何在此沉迷買醉頹廢蹉跎?”
張梓萱的目光之中又流露出幾許迷茫,顫聲道:“李姐姐有所不知,我心裡難受,我以為喝醉了睡一覺就能忘掉,卻發現醒來之後更難受,忘不掉。”
“親者已逝,他用性命成全了你,讓你不再有後顧之憂,你再沉迷傷痛自責徘徊,耽誤了前程,他在九泉下會替你難過的。”李霄雪貼近了張梓萱的耳際,輕聲勸說。
張梓萱全身一震,險些從椅子上跌下去,驚疑難定地望著李霄雪:“你說什麼,你都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你為何難受。”李霄雪坦然地迎上張梓萱的目光,“你不用怕,我不會因為這個秘密要挾你。相反的,我想要與你站在一起,一起為了你的理想而努力。我來到大周,一路見到太多不公之事,落後愚昧的觀念扼殺了多少無辜的人?我不願見生靈塗炭,我不願見弱者哀鳴,幸好遇到了你。你的才華不僅在詩書,你亦是胸懷天下兼濟蒼生。一旦走入政壇,你就不再是為你自己或者你的家族而活。”
在李霄雪承認她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間,張梓萱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她站起身,抓住了李霄雪的臂膀,清晰地感受著自手臂傳來的溫暖,讓她再也生不出猜疑的理由心思。她早已看出李霄雪絕非普通人,一個來自異邦的尋常商旅豈能有如此見識?她與李霄雪攀談的時候,在大周而言最先進的理念技術,李霄雪都好似早已知曉,甚至不經意間還能提出更多更好的建議暢想。李霄雪究竟是什麼來歷?又如何得知了她的秘密?
“你究竟是誰?你為何願意站在我這一邊?”張梓萱認真問道。
李霄雪也許是因為喝了酒壯了膽,腦子一熱把心一橫不再遮遮掩掩,如實回答道:“少莊主恕罪,當初我自稱是異邦人其實是託辭。我來自中了,也就是你們所謂的神仙聖土。”
“你說什麼?”張梓萱比剛才更加激動,“你來自神仙聖土?與百年前男帝的妻主來自同樣的地方?”
“確實如此。不過也許我沒有男帝的妻主那麼大的本領,可我也漸漸被大周吸引著,被我在乎的人牽絆著,願意留下來為大周做些事情。”李霄雪的眸子裡浮動著複雜的情緒,雖然盯著張梓萱,腦海裡卻揮不去寒塵的影子。
如果說真正的理由,她誰都可以不管,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寒塵。當然,現在,為了爭取到張梓萱的認同,她可以善意的撒謊:“少莊主,自從相識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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