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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裡一個老師坐在學生身邊，應該是在講題，一會兒老師忽然動手推了一下學生的頭，然後三十分鐘影片裡這個老師就一直在推這個學生，下手看著不輕，看得人生氣，從影片裡來看，老師態度表情都很差，學生基本沒怎麼反抗。李妙仔細看了下，被推的孩子年紀不大，看樣子最多在上小學，應該是初級班的學生。李妙也教過初級班，但這個影片裡的老師和學生她都沒見過，她又上網搜了一下，學校的名字早就被爆出來了，下面評論已經是鋪天蓋地的謾罵，有人質疑這種培訓機構的經營資格，懷疑老師是否符合教育要求，還有要人肉老師，還有人揣測，學校後面肯定還有靠山，不然怎麼辦得起來。

李妙看完只有一個念頭，她也許又要找工作了。

電話又響了，段存意接起來，那頭聲音焦急：&ldo;底下保安說又有記者想上來採訪，段總怎麼辦啊？&rdo;

&ldo;就說上面沒人，不要讓他們上來。&rdo;段存意掛了電話，他走到窗前朝樓下看了一眼，又回到椅子上坐下來，外頭安靜得很，平時他還能聽見一點學生的讀書聲，現在學生走得七七八八，還有不少家長打來電話要退課，另外一些趁機來鬧事的，突然&ldo;想起來&rdo;孩子受了老師虐待，要上來討個說法，叫嚷著要去曝光更多黑幕，學校只有把大門一關，誰都不接待。

段存意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張子文姍姍來遲，一見他就先道歉，請他不要介意：&ldo;劉校長約了我吃飯，不好不去。&rdo;段存意看著張子文，憤怒又疲憊，張子文根本沒有要遮掩的意思，他巴不得自己來質問他，說不定還很得意，也許就是等著他來低聲下氣地哀求。

段存意感動一種深深的無力：&ldo;你有心了，那麼早之前的影片你也找出來了。&rdo;張子文笑一笑沒有回答。段存意看著他：&ldo;那個老師早就被開除了，該賠的當年也賠償了，你翻不出什麼風浪的。&rdo;張子文點點頭：&ldo;那就好。&rdo;他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在意。段存意握緊手裡的杯子，問道：&ldo;你到底要幹什麼？&rdo;最可怕的敵人是那種看不出他目的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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