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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心中暗暗高興。田秀姑心思細膩,略一思忖,心中已是明瞭,她臉皮子薄性子柔順,怎好意思說破,只得裝作不懂,轉頭朝別的事物看去。眾人見霍小環賭氣離開,也都消了原先那股勁頭,再打一陣雪仗,鄭一凡也離開進店去了,餘下眾人見走了兩個,也就停了下來,不多時便也陸續的進店去了。
李少巖等人剛剛走上二樓,突聽田秀姑驚奇的叫道:“看,遠處有人來了。”李少巖等人扶欄回望,見遠處茫茫的雪地上出現了兩個人影,漸漸地大了,只見一人腿上帶傷,一瘸一拐地由另一個人攙扶著,正慢慢地走近。田秀姑眼尖,失聲叫道:“快去,是師父和爺爺。”李少巖洪秀葵一聽,忙下樓迎了上去。來人果是老小孩吳仲達和田在農。但見田在農腿上受傷,雖是綁縛著布條,血漬仍是浸出一片,受傷不輕。李少巖等人忙扶著田在農走進店來,店裡那廚子正攏著火盆坐著打瞌睡,見眾人呼啦啦進店來,忙起身讓座,把田在農扶上一張竹製的躺椅上躺下。但見吳仲達一臉的嚴肅,開口道:“傷你的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可看的清楚?”田在農嘆口氣道:“此人說話尖聲細氣,形貌消瘦,若不是被兵丁纏住,他豈能傷得了我?”田秀姑見爺爺傷得如此重,心疼地蹲在田在農的跟前,眼含熱淚暗暗忍著,只是沒有流下來。田在農見狀,伸手輕輕地撫摸著田秀姑的秀髮,笑道:“這些日子我和你師父玩得很是開心,玩著玩著竟玩到了開封府巡撫大人的衙門裡去了。咱們莊稼人靠天吃飯,缺糧少銀。巡撫大人的那些珠寶錢銀既是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我們取些正是應拿應得。只是你師父常來常往,不知拿了多少次也沒被人發覺。這一次我自告奮勇前去,沒與你師父同去,結果竟被人發覺。其實那些兵丁算什麼,沒成想巡撫衙門裡竟豢養著江湖中高手,才吃了虧。看來是爺爺大意了,若是你師父陪著豈會這樣。唉!”說完兀自搖了搖頭,臉上竟有頹靡的神色。吳仲達見狀,忙安慰道:“老兄不要這樣沮喪,等你傷好了,我們再去,看看李仙風這老兒手下到底有什麼樣的高手,等兄弟把他抓來讓你出氣,你愛怎麼收拾怎麼收拾,好不好?”田在農聽罷,見吳仲達說話孩子氣,笑笑道:“老兄說的是,等我好了,自會再去的。”田秀姑在旁見爺爺從沒這般神情黯然過,鼻子一酸,眼淚流了下來。這時霍小環和鄭一凡也一前一後走下樓梯,見眾人圍著受傷的田在農,剛才那些不愉快早就丟在了腦後,忙上前詢問事情端的。霍小環一瞥眼見田秀姑正自暗暗拭淚,忙上前伸手拉住田秀姑走到一旁,輕聲細語安慰起來。
接下的日子,除了田秀姑要時時去照顧田在農外,剩下的李少巖等人仍是那樣除了天天去土坡前的空地上練習功夫外,就是和他們一起嬉笑玩鬧,倒是過得舒服而愜意,除了心裡要時時提醒自己不要得罪了霍小環之外,性子倒也放得開。田在農的傷勢眼見得是好了起來,能慢慢地踱到街上去走走了,相應的田秀姑的心情也輕鬆舒展起來。看看又是一年的初夏到了,李少巖再也按耐不住歸家的那份期盼,正想抽個時機告訴吳仲達一聲,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有一天卻被吳仲達單獨的叫到了一旁,李少巖不知何事,正要開口想問,卻見吳仲達昂頭朝天正呆呆想著什麼。李少巖見吳仲達只是一個勁的朝天觀望,也隨他抬頭看去,但見藍天白雲外,實是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李少巖知道吳仲達頑童脾性,正不知在琢磨什麼好玩的東西,便彎腰從地上拔出一根小草,正待偷偷伸過去在他耳朵上撩撥一下,卻見他臉上嚴肅端正,並不似平時那般行為散漫,落落拓拓的頑皮樣子,便停下手來,耐心等著。又等片刻,只聽吳仲達道:“兄弟,我和你田兄多次說起你的武功來,覺得你的外家功夫漸進已大,內功修為卻是全然沒有。”說到這吳仲達略一沉吟,又搖頭道:“可又不全是這樣,記得初次見面你能用內力指彈飛子,石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