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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是個老手。

就在梁小六打算硬撐到底，非要跟對方賭一賭他對人質的在乎程度，堅持稱自己已經給槍上了膛時，腰口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劇痛。

而後胯下被狠狠一踹，手裡鉗制的小姑娘趁他吃痛陡然無力時，猛地掙開他&ldo;嗖&rdo;地躥了出去。

&ldo;草你媽，老子&rdo;

&ldo;砰!&rdo;

下一秒，前方就傳來一聲熟悉的槍響。

直接打斷了他氣急敗壞的咒罵。

猶如什麼臨終判決，不帶絲毫猶豫，狠狠砸在他的耳廓裡。

他無法判斷子彈是穿過了自己的手腕還是擦過了手臂，他只能感覺到整隻手都震了一下，痛覺神經刺激的人下意識跪在地上，黑色的手槍滑出去半米，最後被一隻運動鞋踩在腳下。

那隻運動鞋的牌子，梁小六非常熟悉。

是年少還在上學時，他很羨慕的那些&ldo;有權有勢&rdo;的同學穿的名牌。

雖然後來有錢了，能買得起一鞋櫃這樣的名牌，但是他永遠忘不了，學生時代瘦弱的自己，就這麼趴在地上，任由那些鞋子一隻一隻踩過自己的手指。

他的眼中忽然閃過幾分怒火清醒，撐著地面就要奮起反抗。

然而還沒等他起身，背脊就被狠狠壓住，前方踩著槍的人已經蹲了下來，摁住他的後頸，後腦勺貼上一個冰冷堅硬的觸感。

&ldo;別動。&rdo;他的聲音冷冷的，&ldo;不然走了火，我不負責。&rdo;

遠處有汽車熄火的動靜，而後是無數雜亂的腳步聲。

他微微抬起視線，看見自警車上下來的無數警察。

呵，他梁小六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最終居然栽在了一個未成年的娃娃身上。

真是，太可笑了。

&ldo;餵。&rdo;他感覺著腰口和手臂處血液的流失，喘著氣問，&ldo;你剛才說你是射擊冠軍，是誆我的，還是真的?&rdo;

背後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回答。

&ldo;我感覺你是真的。&rdo;

梁小六笑了笑，忍著痛，用最後一絲力氣，又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

少年還是沒回答，似乎是懶得跟他交流任何題外話。

他就嘆了口氣，在警察趕過來扣住他前，終於支援不住，徹底痛暈過去。

江行燁站起身，任由匆匆包圍此處的警察接手這個亡命之徒，語氣淡淡地提醒道：&ldo;那邊還有一個同夥。&rdo;

&ldo;已經銬住了。&rdo;一個警察接過他手裡的槍，又問了他有沒有受傷，得到否定的回答後，鬆了口氣，&ldo;大概的情況這小姑娘剛才已經說了一遍，不過還是需要你們跟我們回局裡一趟，放心，要是情況屬實的話，做完筆錄就能走。&rdo;

男生點了點頭，視線落在前方一直垂著腦袋安安靜靜的小姑娘身上。

他走過去，伸手揪了揪她的辮子：&ldo;初願?&rdo;

小姑娘呆愣愣地抬起頭，似乎是反應了一下，而後不知道為什麼，又沉默地垂下頭。

&ldo;江行燁。&rdo;

隔了好久，才聽見她低低的聲音，&ldo;他死了嗎?&rdo;

&ldo;沒有。&rdo;

少年的語氣裡帶著讓人心安沉穩，&ldo;我剛才檢查了，還有呼吸。&rdo;

&ldo;那他……他會死嗎?&rdo;

&ldo;不會。警車裡有隨行醫生，正在幫他處理傷口，等一下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