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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認他人為母,從無半字提點。這可能嗎?
這一刻,阿盧真心體會到了易雪歌適才的心情——秘密啊秘密,不是你想聽就可以聽的。這種秘密,更適合躺倒棺材裡面的死人啊。
蕭沉淵那種刀片一般輕薄鋒利的眼波自阿盧面上掠過,嘆了口氣:“罷了,你去做事吧。”他停頓了一下,忽然又叫住人,“你們查清楚了,這次是周問水親自來的?”
“是。”阿盧躬身答話,十分小心的說道,“我們和北魏那邊斷了聯絡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加上東華太子的死訊。周問水一向小心謹慎,肯定會親自來一趟的。小人畏威不畏德,此人疑心病重,我們只要嚇他一嚇便是了。”
“唔。”蕭沉淵點了點頭,揮手放了人,只是又加了一句,“剛剛那些話,是阿意說的吧?”以阿盧的水平可說不出這些話。
阿盧板著臉點點頭,恭恭敬敬的退下了——~~~~)~~~~,秀智商被人扒皮,真是沒得活了。
“周問水。。。。。。”蕭沉淵的長指在案上輕輕的扣了扣,他彷彿在出神又彷彿在想些什麼,忽然嘆了口氣,低低自語道,“也只能如此了。。。。。。”
他又順手開啟一個暗格——書桌上有許多暗格,這是剛剛拿出膏藥的那一個,裡面整齊的擺著許多藥物。他隨手拾起一個碧玉雕成的藥瓶,摸了摸上面浮雕,笑了一下。
日暮西山,最後一點的餘溫也漸漸散開,窗欄處被照得金燦燦的,就像是塗了一層冷冰冰的金粉,明晃晃的。邊上用沉香木做成的書櫃上邊放了一盆蘭花,像是嬌怯怯的小姑娘一樣含羞帶怯的去了面紗,露出嬌嫩的花瓣,香氣溫軟的飄來,如同浮在空氣裡。
蕭沉淵有些頭疼的想:又要到晚上了。。。。。。
☆、第19章
秋狩乃是秦國一年一度的盛會,上至帝王下至王孫親貴都要參加,不僅是弘揚軍威也是操練那些子弟們。說起來,這也是易雪歌第一次參加,頗有幾分好奇。她早早就換上了從未穿過的紅色鑲銀白邊的胡服窄袖的戎裝,腳下的靴子上綴著南海珍珠,正興致勃勃的去挑了一匹赤紅的赤兔馬。
蕭沉淵是一身寶藍色的戎裝,腰間繫了青色的絲縷,下面是一塊白色的玉佩。他似乎有些怕冷,所以衣領處又鑲了白色的皮毛,只是秋風一吹,看上去卻依舊臉色發白。他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易雪歌逗馬,微微笑了笑:“會射箭嗎?”
易雪歌想了想,便點頭道:“這有什麼?”她挑挑眉,瑩潤的眉目中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我聽說每次秋狩都是要先圍起來,然後又用金鑼子開路。那些個被震暈了的,我一準兒能獵到幾個。”
蕭沉淵淡淡點了點頭,示意著看了眼左右。身邊候著的僕從立馬從後面拿出一把小金弓來:“王爺知道王妃在弓箭上面是初學,所以專門從庫房裡面挑了一個不太沉的給您。”
那是一把鑲金的小弓,製作精緻,最珍奇的是鑲嵌在弓柄上的那一顆碩大的紅色寶石,鴿子血一般的嫣紅透徹,美得足以勾引每一個喜愛寶石的女人。
易雪歌很少能收到這樣的禮物,頗有點不好意思,接過來後稍稍掂量了一下重量和大小:“嗯,我拿的確剛剛好。”她看了看那塊寶石,忍不住道,“一年也用不到幾回的東西,鑲上這麼大的寶石。。。。。。當初做弓箭的人沒長腦子嗎?”
蕭沉淵被她的話逗得一笑,眼神裡的暗色輕輕的散開,如同撥雲見日一般。他抬手撫了撫她的長髮,語調溫柔:“你是我的王妃,用的自然是要最好的。”他漫不經心的掃了眼那顆寶石,一掠而過,就像是看著石頭一樣,“只要你願意,這樣的寶石,要多少就有多少。。。。。。”
易雪歌摸摸下巴:“呵呵,被你這麼一說,這寶石不會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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