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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嘆息還未落地,她輕拂白袖,足尖輕輕一點,人影轉瞬間便已經離開了,只有餘音渺渺,“我在南楚衡山寺為他點了一盞長明燈,你若真有暇來楚,可替我去續燈油。”
南楚古來便有一項舊俗——為死者在寺廟中點一盞長明燈,用以照亮地下之路。那盞燈點的時間越長,那逝者地下才會越加安寧。
昔日裡,慕九歌只是對此輕言譏誚道:“我不信鬼神,不拜天地,我之道乃是人道。”而現在,她卻破例為只有一面之緣的秦國太子點這樣一盞燈。
蕭沉淵站在原地停了一下,他在想:慕九歌是真的沒有認出人嗎?
沉吟片刻,他忽而一笑,只覺得此刻的自己著實有些可笑——認出如何,沒認出又如何?他曬然的甩了甩袖子,往殿外走去——算算時間,也該是好戲開場的時候了。
殿外果然一團熱鬧。他隨手抓了一個小內侍問道:“怎麼了?”
那內侍瑟瑟發抖,不敢多說:“殿下還是不要再往那邊走了。。。。。。”他不敢再說下去,跪在地上“砰砰”的磕頭,沒過一會兒,額上便有血跡和灰塵。
蕭沉淵眉目清俊,眼神銳利,聲音淡淡道:“你既然怕死,那就更該把事情告訴我才對。”他乾脆一把抓住那內侍的衣領,手腕纖細卻直接將人拎了起來,問道,“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小內侍只覺得蕭沉淵投來的那一眼裡面似乎隱晦的含著細小輕薄的刀片,直接而尖銳。他嚇得上下牙齒打顫,只得哆哆嗦嗦的把事情給說了。
原來,宴席到了一半,賞過歌舞、酒過三巡,因為內宮有事來報,皇帝便獨自去了內殿(蕭沉淵也是這個時候藉著更衣的藉口出來的)。只是皇帝久去不歸,皇后便派了個人去看看。
偏偏皇帝身邊貼身伺候的大太監萬千因為“打翻酒杯”的事被皇帝罰跪,當前跟在皇帝身邊的是臨時提上來的太監。這太監沒多少經驗,幾次通報都聽不見皇帝的聲音,只得大著膽子去推門,結果一不小心見到殿內情景,幾乎嚇得一身冷汗,叫出聲來。
他一叫出聲,外邊的侍衛也全都湧了進去,殿裡的事情徹底瞞不住了。
皇帝竟然在內殿和東華太子妃身邊的貼身女官行那苟且之事。這事一被捅出來,面子、裡子全都沒了。前面那些侍衛進退不得,似這個小內侍這般在後面聽了個三言兩語的便嚇得急忙往外逃——說不準皇帝一怒之下要滅口,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蕭沉淵鬆開手,眼見著那小內侍半爬半滾的往外跑,只是懶懶的用手巾擦了擦手指,一點一點,十分認真。他並不介意在那小內侍跟前露出一點兒真面目——事實上,那小內侍如今拼命逃也是沒什麼用的,皇帝事後只要查一下當職的人員名冊,肯定就會把這個小內侍抓出來順便給滅口了。
說起來,也算是皇帝運氣好。蕭沉淵今日算好了時間把當初那交給周問水的那信件的另一部分透過“東華太子遺臣”交到杜雲微手上。這事關係到周雲起,他是料定了杜雲微會立刻去尋皇帝商量。只是,他本以為此時事關重要,杜雲微本人會親自來,這樣一來,殿內的香料和信件上擦的藥水便會成為致命的情/藥讓人情不自禁。只要尋個由頭撞破了殿內這事,皇帝和杜雲微的名聲就徹底沒了。
只是,沒想到卻是杜雲微身邊的女官應了這一劫。
蕭沉淵輕輕的嘆了口氣——世事總是不能盡如人意。不過,認真想想,這事其實也沒多大差別。皇帝睡了弟媳身邊的女官,名聲難道就會好了嗎?不過是蒙了一層遮羞布罷了。背地裡定然有人又要開始懷疑皇帝讓東華太子妃杜雲微住在昭陽宮的目的,甚至疑心起皇帝和杜雲微的關係。
皇帝既然想要端著兄友弟愛的好名聲去做他的有道明君,那麼他就讓他一步一步的失去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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