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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安德魯的反饋，艾琳在學校挺受歡迎，但是除了她母親是陳堅的廚師之外，楊州看不出來任何她能接觸到核心機密的渠道。而且因為安娜話嘮的特點，陳堅肯定不可能告知她什麼重要的事情。

所以&ldo;這個艾琳&rdo;和傑弗裡的&ldo;線人艾琳&rdo;幾乎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但抱著嘗試的心態，楊州還是吩咐安德魯繼續調查。

幾天後，紐約警方公佈了連環殺手詹姆斯&iddot;路德已被抓獲的訊息，告慰生者的同時，也在全球範圍內掀起了新一輪對犯罪防治的熱議。

相比外面的軒然大波，一號基地的日子依舊平靜。雖然也有天生犯罪人在網路上進行抗議，但他們的聲音太微弱，很快就被掩蓋了。

&ldo;總算抓住了。&rdo;安娜烤披薩的時候嘴裡也閒不住，跟d3討論起詹姆斯&iddot;路德犯下的罪孽，義憤填膺地說：&ldo;這種人死一千次也不夠，d3你說是嗎?&rdo;

d3尷尬地支吾著：&ldo;這對於我來說是個敏感問題。&rdo;

&ldo;楊先生您說是嗎?&rdo;安娜又高聲問坐在客廳裡的楊州：&ldo;死刑就不應該廢除。&rdo;

作為一個母親，她對於此種犯罪格外感同身受。楊州不想與她爭辯，起身道：&ldo;我去外面透透氣。&rdo;

他走到空曠的街道上，戴上一隻小巧的耳機，在偽裝成手錶的通訊器上快速地點了幾下。

&ldo;嗨，路易斯。&rdo;傑弗裡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疲倦：&ldo;一切順利嗎?&rdo;

&ldo;不順利。&rdo;楊州說：&ldo;聽著，我需要更多的資訊。關於艾琳你們還知道些什麼?&rdo;

&ldo;她很謹慎，我瞭解的也不多。只能從聲音中聽出她年紀不大‐‐對了，她好像有個男朋友，有一次結束通話前，我聽見一個男孩叫她寶貝。&rdo;

&ldo;沒有了嗎?&rdo;

&ldo;沒有了。&rdo;傑弗裡嘆息一聲，換了個話題：&ldo;聽說你住在陳堅那裡，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基因實驗是真的，他一定知情。&rdo;

&ldo;我知道，但我還沒有證據，也抓不住他的把柄。&rdo;楊州在寒風中縮了縮肩膀，無意識地微微一笑，&ldo;他常常十一點之後才起床，每天就閒在家裡看書喝酒，如果不是韜光養晦，就是習性像豬了。&rdo;

常年愁眉苦臉的傑弗裡被逗樂了：&ldo;看來你們相處得不錯。&rdo;

楊州沒有回答，向他打聽起外面的局勢來。他知道玫瑰派現在處境艱難，沒想到傑弗裡卻挺樂觀：&ldo;你別擔心，我們現在雖然處於低谷，但是不久之後就能扳回一城。&rdo;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扭轉乾坤，想必傑弗裡手中有什麼制勝法門，楊州剛要追問，傑弗裡忽然嚴肅地下了命令：&ldo;路易斯，你一定要看住一號基地和陳堅。現在局勢非常微妙，不允許出任何差錯。要是這個時候爆出他們在進行基因工程實驗‐‐無論是真是假，都會引起大範圍的恐慌，這對於我們非常不利。&rdo;

他說&ldo;對我們不利&rdo;，而不是&ldo;對他們不利&rdo;。

楊州沒吭聲，傑弗裡又說：&ldo;我相信你也察覺到了，路易斯。基地裡，尤其是一號基地，這幾年一直蔓延一種不好的思想，該怎麼說呢……&rdo;

楊州冷笑一聲：&ldo;你說他們想造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