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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堆滿了街壘和障礙物,敵人躲在後面用ak步槍射擊,幾炮就將他們轟上了天。坦克和裝甲車碾壓著敵人的屍體,一古腦地湧進城裡。
當!一顆子彈打在裝甲車的右側甲板上,我們透過射擊孔往外張望,沒發現敵人。
給我把那所房子炸了!米爾指著右側的民房說。
可那是民房!馬修爭辯。
那裡面藏著敵人!米爾臉色鐵青:立即開火!這是命令!
我們只能服從命令。我們使用步槍發射槍榴彈,將房子炸成一片廢墟。
看著壓在瓦礫下的流血的屍體,我們頭一次體會到屠殺和破壞的快感!這就是死亡,這就是戰爭!打死敵人,或者被敵人打死,多麼簡單而深刻的邏輯!
轟!前邊的一輛坦克被反坦克飛彈擊穿,嘎然停止。看著坦克炮塔上齜牙咧嘴的大洞,象易拉罐一樣掀開的頂蓋,以及從裡面冒出的滾滾濃煙,我們的心收緊了:只要差一點,死的就是我們!
我們使用所有的武器瘋狂開火:步槍、機槍、火箭筒,將周圍的房屋窗戶全部打破,然後炸成漆黑的大洞!
後來,我們只要看見哪間房屋有動靜,哪扇窗戶有黑影,就毫不猶豫地向它射擊!
夜幕降臨,雖然我們可以使用夜視儀,但卻失去了空中支援。再加上傷亡數字超出了預期,司令部被迫改變計劃,命令四個師全部撤出的黎波里,等到明天再戰。
該死的卡扎菲不但沒有投降,反而聲稱擊退了聯軍的進攻。他指責我們屠殺無辜平民,並號召所有利比亞人民團結起來,徹底趕走美英聯軍。
我們服用的不眠藥藥力太強了,以至於不得不服用鎮定藥和安眠藥才能睡著覺。
2012年2月8日,的黎波里
司令部及時總結教訓,放棄了當年攻打巴格達時採取的長驅直入、直搗黃龍的戰術,轉而採用逐個街區推進的擠牙膏戰術。空中密密麻麻地盤旋著武裝直升機和旋翼戰鬥機,一旦發現除美軍以外的行人和車輛,立刻掃射、轟炸。
一師重新進入的黎波里。我們以營為單位,從外往裡將一個個街區、一棟棟樓房團團圍住,先鳴槍示警,然後衝進去搜查。如果遇到抵抗就進行猛烈還擊,如果發現藏有槍枝彈藥或者軍服頭盔,就將裡面的人逮捕。
我們緩慢而堅定地向市中心推進,其中也遇到了一些事故。有一個排進入一棟樓房後,突然發生爆炸,整棟樓完全坍塌,全排五十多名戰士再也沒能活著出來。還有一個排在坦克的掩護下開到一間醫院門口,突然從裡面駛出一輛俄製坦克,在三十米的距離內一炮將我們的坦克炸爛,接著又向步兵開炮、掃射。幸虧調來了武裝直升機,才將它拔掉。
我們幾個人也不得不跳下裝甲車,徒步作戰。在裝甲車裡危險,出了裝甲車更危險。我們很快就品嘗到真槍實彈的滋味:子彈象雨點一樣打在頭盔和防彈衣上,偶爾還會擦破胳膊,或者打進腿裡。
我們幾乎每個人都掛花了,不過傷得不重,處理一下還可以繼續戰鬥。我們可不想半途而廢退出戰鬥,與大堆的獎章和高額的補助說拜拜,對於我來說尤其如此。
我不得不承認,自己並不是最好計程車兵。米爾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他好幾次在死亡的邊緣救了我們。馬修膂力過人,他背著火箭筒,端著機關槍,胸前掛子彈,腰上系手榴彈,時而掃射,時而投彈,時而發火箭,一個人頂三個人。布克的槍法很準,16到他手裡就變成了狙擊步槍,一槍就能將遠處窗戶裡的敵人打死。
當然我也不是最差的。尼爾森更關心的是保護自己,奈儘可能躲在後面,歐文腿上中彈,被抬到後方醫治。我比他們強得多。
2012年2月10日,的黎波里
經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