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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可以打也可以不打。&rdo;餘愛學扶了扶眼鏡，&ldo;只要中國繳納一筆空間管理費，再繳納一筆航天許可費，並保證不把天宮號用於軍事目的，我們就允許它繼續執行。&rdo;

&ldo;還要交費？！&rdo;

&ldo;看你說的。過個橋走個路都要交費，我們辛辛苦苦開發出來的太空，難道你就可以免費使用了嗎？那樣誰給我們這些科學家發工資？不過也值，&rdo;餘愛學算經濟帳，&ldo;你想啊，交了費就可以在太空中自由翱翔，不用擔心被打下來，多划算呀！&rdo;

夏陽這才明白，美國這個計劃那個計劃，最終花的都是包括中國在內其他國家納稅人的錢，難怪它不嫌勞民傷財呢。

夏陽站起來，眼裡噴出火星：&ldo;餘愛學！你還是餘愛學嗎？你還是那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大學生嗎？你張口閉口就是打擊、消滅、摧毀，你簡直成了一個戰爭販子！&rdo;

&ldo;我覺得我沒變，&rdo;餘愛學象美國人一樣聳肩，&ldo;我以前喜歡學習，現在還是喜歡學習。打擊、消滅、摧毀這些詞彙，本身並沒有正面或負面的含義。對於我來說，它們與速度、加速度、電場、磁場一樣，都是科學的一部分。建造太空堡壘和空天戰機，也是科學技術發展的必然趨勢。這一點，早在上個世紀，泰勒等著名美國科學家們就已經提出來了。&rdo;

&ldo;可你們要利用這些技術殺人！你們要利用這些技術毀滅別人的勞動果實！&rdo;

&ldo;那也很正常。諾貝爾發明瞭炸藥，愛因斯坦提出了原子彈理論，但從沒有人指責他們。他們是世界公認的偉大的科學家，他們為世界做出了傑出貢獻。&rdo;餘愛學憧憬地說：&ldo;我要向他們學習，也要成為偉大的科學家。在美國，在詹森航天中心，在這麼好的環境裡，遇上了千載難逢的否決計劃，除了努力工作，我還能做些什麼？&rdo;

夏陽無法阻止餘愛學向愛因斯坦學習，但他也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天宮號被太空堡壘打下來。夏陽痛苦萬分。

黃美蓮結束了夏陽的痛苦：&ldo;你們別吵啦，吃飯吧！&rdo;

晚餐有鹹牛肉、小牛肉、炒雞蛋、荷包蛋，還有桔子汁。餘愛學講了一下午話，胃口特別好，誇張地說：&ldo;哇，親愛的，這麼豐盛的晚餐，我簡直愛死你了！&rdo;

&ldo;安娜，謝謝你做這麼多菜。&rdo;夏陽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這樣想。他奇怪，做這幾個簡單的菜竟花了那麼長時間。他又想到了水芙蓉。

&ldo;別客氣啦！&rdo;黃美蓮高興地扭了扭屁股。

客廳的牆上掛著一幅聖母瑪麗亞的畫像，靠牆的桌子上還擺著耶穌受難雕塑。夏陽早就注意到這兩樣東西了，他問：&ldo;哎，愛學，你不會皈依基督教了吧？&rdo;

&ldo;嘿嘿，其實我本來也不信基督，只是別的同事們都信，我也就入鄉隨俗了。&rdo;餘愛學放下刀叉，&ldo;我以前以為基督教全是迷信，全是偽科學。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基督教要求信徒遵守清規戒律，透過懺悔消除內心的罪惡，不遺餘力地拯救世界、救濟蒼生。這跟偽科學扯不上邊，反而有助於科學家追求最高真理，拯救全人類。&rdo;

餘愛學用手指著夏陽，&ldo;你再看看中國人，沒什麼信仰，沒什麼追求，稀里糊塗，渾渾噩噩，安於現狀，不思進取。也難怪沒有重大創新，得不了諾貝爾獎。&rdo;

&ldo;這個……&rdo;夏陽擰緊了眉頭，餘愛學的話雖然尖刻，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