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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謝飛松送你回來那天,在你家樓下發來的資訊,看起來好像有些曖昧,可實則不過一隻淋濕小貓在試探著蹭你衣角。
「百分之零點零一。」
這是你回他的訊息。
回復之後,你稍微等了片刻,見他沒有再發訊息,便將手機放到一旁,等洗漱出來後再重新檢視,發現他發了一條新訊息:
「你的鄰居在看我。」
你差點被他嚇死,一連發了好幾條訊息過去。
「誰?」
「別弄得像恐怖故事一樣。」
「我害怕。」
你是連看鬼片老電影都覺得過分刺激的膽小人士。
謝飛松發了一個大笑的表情:「不是鬼故事的那種看。至於是誰……不告訴你。」
不告訴你?那你就自己猜。
首先排除奇怪的大叔,如果是這類人,謝飛松不可能和你賣關子,早就提醒你注意安全了。
其次也不該是父母和各種正常的叔伯阿姨,如果是這類長輩,謝飛松有很大可能會友情提醒你,你們倆可能被長輩誤會的事。
那麼……只剩下王緒了。
你猶豫片刻,還是問道:「是一個個子很高的男孩子嗎?」
謝飛松回的很快:「xd」
一個老土的笑臉符號。
你走到陽臺,看著小區門口,發現以這個距離是看不太清行人面孔的,除非對方是很熟悉的人,才能透過相貌身形一眼認出。
王緒也是站在陽臺上看嗎?
他看你的時候,又在想些什麼呢?
夏夜偶爾也有一絲冷風,你在風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落入謝飛松的陷阱之中,發訊息問道:「你其實是想看我的好戲吧?」
王緒或許確實站在陽臺上看過你們,但絕非謝飛松想讓你誤以為的那種意思。
和你一樣遲遲未睡的謝飛松又一次回復笑臉表情。
你對著手機螢幕揮起拳頭,好像這樣能直接落在他的臉上,讓你一解鬱氣。
謝飛松發來最後一句話:「一個好的觀察者是不入局的。你身邊的熱鬧比我想像得要多,下次我不會提醒的,你要自己多加註意。晚安。」
你沒再回復,只在觀察日記中寫下第一日觀察收穫:謝飛松,熱衷看戲,極不靠譜。
王緒是一個讓你自作多情過的人。
同一條河流,你絕不踏入兩次。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1]
你笑了一聲,便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拋諸腦後,不再去想。
——
週一上午,你從王緒車上跳下的腳步都是沉重的。
為什麼連遊戲裡的週一都讓人那麼心情痛苦呢?你輕輕感嘆著。
王緒在一旁停車,你站在那裡等著,順帶伸了個懶腰,看見路過的同學還笑著和她們揮揮手。
大部分同學也同樣衝著你笑,卻有一兩個,對你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像是想說什麼,又覺不好開口。
你一把將人拉住,寧可誤會不可放過,語調故作輕鬆:「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那女孩剛想張口,一聽見後邊王緒喊你,立刻搖搖頭,脫開你的手,藉口有事先走。
你的眼神落在王緒身上。
看起來,好像是和王緒有關的事。
王緒打了個哈欠,一下把嘴巴張得老大,絲毫不顧及形象。等他打完哈欠,重新睜開眼睛,看見你時又樂呵呵地笑,還問你:「看我幹什麼?今天又比昨天更帥氣了嗎?」
你搖搖頭,決定還是先不問他,自己單獨去查檢視。
上課的時間在遊戲機制中一晃而過,一下課你便坐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