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相大白(第1/2 頁)
玉嬌怒視著他,厲聲問道:“那你為何要將她趕出家門?” 鍾長興眉頭緊蹙,眼中含有愧疚之色。 無奈嘆道:“不是趕...實在是她體弱多病,常年臥榻,性子又犟,與繼母幼弟不和,為了家宅安寧,只得叫她去外面住。” 玉嬌冷笑一聲,“哼,好一個為了家宅安寧。” 玉嬌緩緩向前一步,盯著他道,“你可想過?她拖著一副殘病之軀,流落於市井,將待如何?” “我…” 鍾長興眸光慌亂,被逼得向後退去。 “我也是沒辦法了……” “沒辦法?她一個瘦弱女孩能吃你多少糧食?她母親亡故未滿一年,你就將她趕出家門,你於心何忍?” 玉嬌目光如炬,盯著他步步緊逼。 “我…可她每年的補藥之用不下五十兩白銀啊,我實在是難以支撐。” “哼,我那日見你夫人頭上的金釵,一身的綾羅也不止百兩白銀,何況你的俸祿也足以承擔她的藥資。” 月兒氣的轉過身去繼續說道:“你的原配夫人亡故不到一年,你和新夫人的兒子竟已三歲有餘,鍾大人,你如此暗渡陳倉、背信棄義、拋棄親女,可還有一點良知嗎?” 鍾長興雙手顫抖,滿頭冒汗。 “我…其實自玉嬌離家那日,我已後悔了,只是我派人出去尋找卻至今沒有尋到她的蹤影啊……” “哼…你不必再尋了。” “為何?” 鍾長興抬頭看她,滿眼疑惑。 “玉嬌她…已經死了。” 月兒話音未落,淚水已湧上眼眶,顫抖著嘴唇哽咽了聲音。 鍾長興忽地瞪大了雙眼,倒抽一口冷氣。 他撲通一下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著她。 雖說更珍視新婦與兒子,但女兒畢竟也是從小養大的嬌兒。 新婦容不下女兒,他不想讓新婦不悅,不想讓女兒夾在他們這一家三口中礙眼。 本想做個兩全之策,依了新婦將女兒送走,然後瞞著新婦找個屋子讓女兒單獨出去住。 不想屋子還沒安排好,那日新婦竟趁他不在,將女兒趕走。 待他夜裡回來再去尋時,已不得再見。 他又不敢大張旗鼓地去尋,恐惹新婦不悅,便覺得既然木已成舟,也許天意如此解決了這麻煩,也便不了了之。 竟沒想到,從此與女兒天人永隔了。 鍾長興一雙渾濁的眼睛滾滾落下淚珠,張了張嘴又說不出話來。 許久,才呆滯著一雙死魚眼哽咽出聲:“玉嬌…是如何死的?” “因病情嚴重,瘦的只剩一把骨頭,她咳了一整夜,天亮時,人已經涼透了。” “唔…唔…” 鍾長興忽地捂住臉大哭起來,兩腳曲起支撐著雙肘,渾身劇烈地顫抖著。 他兩手胡亂抓亂了頭髮,一張臉痛苦地扭曲著,淚水奪眶而出,混著鼻涕淌進咧開的嘴裡。 月兒看著他,嘆息一聲,越過他舉步向門外走去。 “王妃…還請王妃告知我玉嬌的埋身之所…我想將她的屍骨遷回祖墳…日日供奉香火…” 鍾長興泣不成聲地俯在地上叫住她。 月兒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汝城張家村。” 說完推開門走了出去,身後留下一室哀嚎。 是夜 掌燈時分 月兒端著一盅湯走進書房,見段灼坐在案几前處理公務。 她緩步向前,將湯盅輕輕放在桌上。 段灼抬頭見她,溫柔一笑。 “過來。” 月兒不動,只站在那裡暗暗咬唇。 “怎麼了?” 段灼起身向她走來。 月兒沉默片刻,揚起頭看著他。 鼓起勇氣說道: “阿灼…對不起…我騙了你。” 段灼看著她,目中似有星辰閃耀。 “我不是鍾玉嬌,我叫燕月兒。” 她不等段灼開口,低下頭懺悔般地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一年前,鍾玉嬌暈倒在我家門前,我救了她,但她身患重病,藥石難醫,沒過多久便撒手人寰了。我為了完成她的遺願,本是替她去劉府告知她的死訊,都是我貪圖享樂才冒名頂替,投親劉府,我自知罪不可恕,你休了我吧,我絕無怨言。” 沉默片刻,段灼緩緩出聲:“休了你?” 月兒眼中閃過一絲惶恐,顫悠悠抬眸對上他幽暗的雙眸。 “難不成,你也要殺了我才解氣嗎?” 月兒心中湧出一陣恐懼,小臉上霎時退了血色,慘白一片。 腳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