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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雲確實不瞭解,不過她看了眼天色,又問了句:「所以你們認為我就是那個需要了解全程的人?」
所以才摸著黑都要來她這兒說兩句。
安陽這下倒是否認了。
「這倒也不是,我主要是帶他們兩個來,說是要和你說句話。這訊息是附送的,免費的。」
……她明明不需要知道,他居然也能說了這麼大一通,最後才道明來意。安陽恐怕真是在安濟峰憋久了。
她抬眼看向周鬱林和蘇半夏,問:「有話和我說?」
蘇半夏有點激動,還有點不好意思,說起話來差點把拐給扔了。
「小師姐,就是,我就是想來給你加油打氣。雖然我知道你明天肯定能發揮實力橫掃全場,但是,但是我就想當面和你說一句——小師姐,你肯定是最棒的!」
卿雲有些愕然,對這略顯熱情過頭的誇讚有些不太適應。
但她仍然回以了正式的感謝:「多謝蘇師妹,借你吉言。」
然後目光又落在周鬱林身上。
他倒是並不激動,語調也並無多少起伏,只是伴隨著晚風,有種安居於室的寧靜溫柔之意。
「師姐,唯願你不要受傷。」
她一怔愣。
卻別他們之後,卿雲還在想周鬱林那句話。
大概是他說那句話時,這半劍峰上的風來得太巧了,所以她心裡莫名有種奇怪的感覺。
人一生記得住的記憶有限,大多都是極為深刻的時刻,比如生死之際,失而復得時,虛驚一場時,得償所願時……她記不清楚過去凡間的平淡生活,也記不住剛來清劍宗時練劍的重複時刻。
但她此時朦朧覺得,自己大概能將這來得十分巧的晚風記得好長一段時間。
可能會不記得這個人,不記得這個場景,不記得這句話,但能記得這陣掀起淺淺漣漪的風。
……
第二天是金丹期比試的時間。
今天卿雲要上場,對陣陸鶴禁。
全宗門上下都對這場比試感興趣,擠進納海棋盤的弟子多得連觀看位都不夠了,全擠在一起,搶一個最佳位置。
就連昨天才受了重傷被抬下去的蘇半夏都一瘸一拐地來了,被一群完好的弟子擠來擠去,差點造成二次傷害。
總之現場非常火爆,卿雲進去納海棋盤的時候,被那齊刷刷雙眼放光的弟子們驚了一下。
她和陸鶴禁落地擂臺上後,前兩日不知道在哪兒看築基期比試的幾個掌峰,甚至她師父,也都現身站在了擂臺兩邊。
還有些已經沒有參加百宗大比資格的金丹真人們,還在練氣期的新入門的弟子們,都來湊熱鬧了。
大概是想看她的神通。
也或許是想看這代弟子裡第一個金丹和第二個金丹對陣的精彩現場。
卿雲持劍和陸鶴禁並排走到擂臺中間,簡單行禮之後分站兩邊。
她今日換了裝扮。
長發用沉箱底的一枚銀石發冠簡單束起來了,沒再綁那根軟鞭法器,也沒特意穿法衣,換上了平常的道服。手腕收緊,交領服帖,玉佩也取下來沒戴,簡單清爽,是準備大動干戈的裝扮。
和她比起來,陸鶴禁就沒那麼多講究了。雖說這比試和百宗大比一樣,都不允許使用恢復靈力的丹藥和特殊法器,但他本身就沒準備用,也就並未多做改變,最多就是把那身金色暗紋的衣服也換成了純白道服,碧色的滌清劍還未出劍鞘,被他隨意拿著。
「師兄,多指教。」
「師妹,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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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歸一派掌門:這大概,可能,就是俗話說的某一刻的悸動吧,幹大事的強者記住了一位溫柔似水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