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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懸務堂裡的一般任務,大多都是需要組隊完成的,畢竟單獨歷練還是有些危險。如果要組隊外出,帶一個醫修比較好。而我如果要組隊,自然是和厲害一點的劍修一起。」
她沒回頭,也沒停,繼續往峰上走,白色道服的裙擺掃在旁邊的草叢上。
她淡淡道:「我可以接個人完成的任務,你應該知道我實力還行,且已經習慣單獨修煉。」
周鬱林彷彿從她的一言一行中看出了點鬆動,不緊不慢說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說辭:
「可是個人任務總是更少,而且多在偏僻處,更多的試煉任務都關乎於團隊,萬一師姐你想要接的任務剛好就需要組隊呢?且依我看,師姐應該是想要去城中走上一趟的,那裡有很多宗門裡沒有的玩意兒。」
說過這些,他又緊接著道:「如果這些仍然不能說服師姐,那我只能說……求你了師姐,我想和你一起。」
如果安陽此時在,肯定是很震驚的。震驚於自己大姑娘似的師弟竟如此不要臉,連這種姑娘家撒嬌的話都說得出來。
這句話之後,卿雲確實感覺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裡怪。
她想了想,快要登上半劍峰半山腰的時候,終於說了句:「可以。」
周鬱林在她身後低頭笑。
後面兩日,是金丹期其他弟子的比試,卿雲沒再去看,待在洞府裡打坐修煉,順便探知一下若潮劍的煉製進度。
不過雖然她人沒去看比試,卻沒有錯過一絲一毫的精彩。因為安陽帶著永遠走在最前面的訊息常來她這兒做客。
大多是和周鬱林一起來,如果周鬱林因為煉製丹藥無法來,他就去百鍊峰帶上了「嗷嗷待哺」的蘇半夏一起來。
關鍵蘇半夏這時候傷還沒好利索,還是帶著拐來的,安陽說她真是非常具體地表現出了生命力頑強的定義。
「我跟你說,大師兄和凌殊一戰,凌殊受了重傷,吐著血呢還,突然就當場坐下打坐悟道了,我真是服氣了。他們百鍊峰上的人也是夠痴的,一個個的都越級挑戰,心甘情願被痛扁……哦,除了蘇師妹你,你不是越級,你在同級就被痛扁了。」
蘇半夏:「………」
「還有啊,他們百鍊峰上還出了用刀的體修,那體格,人家用劍都劈不動他。」
「可惜大師姐不在,否則那就是一峰的痴人了。」
提到這個大師姐,可還有得話說。
「蘇師妹,你對大師姐還有印象吧?百年前下山後就再沒回來過,也不知道遊歷到哪裡去了。」
要不是當初有這個大師姐在,卿雲就不是小師姐。
蘇半夏確實沒什麼印象了,可是她怕崩人設,沒敢問。卿雲倒是多問了一句。
「其實我未曾見過那位師姐,可是有什麼特別之處?」
安陽道:「那是個英才,天妒英才的英才。當初進宗門的時候那也是風光無限的,因為她天賦好,背一把彎月刀,身上還有一把軟劍,是少有的刀劍雙修。
可是她進階很困難,後面更是卡在築基八層的修為上遲遲不動,被人推算說是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結丹。後來她就背著刀劍下山歷練去了,這麼多年都沒回來過,也不知道凜直真君有沒有再關注她的訊息。唉,還是我們這種天賦還算不錯但不那麼出眾的人好,至少平平順順的。」
他侃大山似的講一通,卿雲若有所思不多言語,蘇半夏則是小心翼翼問他:「百年前的事情了,安陽師兄你怎麼這麼清楚?請問師兄你貴庚………」
「拄著拐還這麼討師兄嫌!男子的年齡問不得!」
「……好的好的,師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卿雲看他們整天這麼樂呵呵地拌嘴,很想問他們修煉之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