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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下情況卻棘手,似乎反抗也反抗不了。
和齡憂鬱地看看天空,嘆一口氣,可能自己的命是真的不大好吧,父母早早不在了,徳叔過世後她就一個人生活了很久。
後來到了中原,哥哥又是相隔數年才再碰上,還不能天天見到,她只能被困在這內廷之中,看人眼色,即便沒有飽嘗冷暖,但日日的奴顏婢膝也夠受的了。
和齡是個硬骨頭,要她求饒她做不出來,就仰著臉,這是破罐破摔等著捱打了。
大珠高高舉起手,儀嘉帝姬身後的宮人都睜大了眼睛看熱鬧。就連正巧路過的宮人也站幹岸,誰也不會管閒事給自己惹麻煩。
宮裡時時都發生主子懲戒奴婢的事,看的多了,最初的憐憫心都泯滅了,徒餘下一道道千篇一律的漠視眼光。
然而事情總有轉機,今兒蕭皇后召見了自己母親蕭老夫人進宮,老夫人也是順便,就把寶貝孫子蕭澤捎帶上了。
蕭澤進宮後就和太子姬昀在一處,兩人遠遠瞧見前邊喧喧譁嘩地圍了一圈人,這實在是不成規矩,太子眼尖,一眼就看見了立在最頂頭的儀嘉帝姬。
他厭惡地皺了皺眉,這不是他一母所生的親妹妹,自小就只是逢年過節見上一見,從來就瞧不慣她,再加之她是樊貴妃所出,他更是不拿正眼看她。
現下瞧見這位妹妹又聚眾不知在做什麼,趾高氣昂的,氣勢還真不小。
他冷笑一聲,向蕭澤道:“淨瀾可瞧見麼,我這皇妹當真不叫人省心。卻偏生父皇在一眾帝姬裡頭偏寵她一個,縱得儀嘉益發目中無人。”
蕭澤也被那邊圍著的人吸引了注意力,他們腳下不停往那裡去,太子看著儀嘉那副驕矜的神色,腦中不期然生出些浮想。
他微一嘆,不覺出口道:“說來也怪…你約莫不曉得,父皇原先寵的卻是另一位帝姬,那是個真真正正的禍頭子。因著年紀小,甭管她做什麼闔宮人都遷就她。那位妹妹淋雨病上一場,父皇跟著就拉下臉,那幾日整個皇宮都陷進陰霾裡,就沒人敢露出笑模樣來的,高興也得忍著… ;…”
蕭澤卻沒有注意聽太子說話,他腳下猛地一頓,覺得那跪著的宮女甚是眼熟,再一琢磨,瞳孔馬上就亮了,不及細想便將手上把玩的灑金川扇兒插|進腰帶間,邁步撥開稀拉圍著的宮人,大步走將進去。
和齡眼睜睜看著大珠的巴掌要落下來,她咬了咬牙,條件反射閉上眼睛。
面前卻忽然罩下一片陰影,擋住了原本刺目的光亮,該落下的巴掌也不曾落下。
和齡驚疑不定地張開眼睛,看清是一人抓住了大珠的手腕,目光向上推移,蕭澤燦爛的眸子便對上了她的。
“您,這是——?”鮮亮的眼睫顫了顫,這路痴的出現太意外了,她有些不知所措。
蕭澤一把將和齡拉起來,旁若無人地朝她擠眉弄眼,“誒?還不夠明顯麼,我這是英雄救美。正所謂路見美人拔刀相助,和齡不必太過驚訝。”
“… ;…哪兒有這麼句話啊。”
和齡無奈,突的感覺到一道不容忽視的目光落在身上,她朝人群裡看過去,入目卻是身著四爪金龍雲袍的太子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住高考的妹紙考出好成績!!!
第57章 塵封緣
怎麼說呢;太子的眼神瞧得和齡心裡莫名慎得慌;她摸了摸臉;哪裡不對勁兒麼?
沒來得及細研究,儀嘉帝姬的聲音驀地驚雷似的炸響起來;這話是衝著蕭澤說的;“你什麼意思,本殿下要教訓宮女;輪得到你在這兒裹亂;存心和我過不去拆我的臺是不是?!”
儀嘉本就是掐尖要強的性子;她滿肚子的火氣,從早起就不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