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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全國比賽啊,等這事兒都等了多久了,我想笑,不想讓他知道,張嘴把一塊兒西瓜含在嘴裡了。
「你沒問題吧?假期的時候不出去吧。」他問我。
「我不出去。我還在學校找了份工來打呢。」我含混地說。
他跟我擺擺手出門了:「我走了啊,晚上回來看《電鋸驚魂》。」
「你去死吧。」我一聲吼,西瓜差點沒從嘴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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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海一走,我打算再看看書,把今天下午要考的東西再準備一下。中間張阿姨在美國的女兒打來電話,我跟她說,張阿姨去承德的戰友家了,您有什麼事,我來轉告。她說沒事,就是很久沒打電話了。
我放下電話想,我跟我媽媽很久沒有打電話了,但更久的是我爸爸,他這次遠航南海已有三個月了,該是快回來了吧?
我又想起那天晚上,我媽媽就把她在泰國拍攝的dv明目張膽的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根本就不怕我知道,她會不會跟我爸爸攤牌?
然後呢?我怎麼辦?
我是跟我媽還是跟我爸?哦,對了,我快20歲了,我可以自己過日子了。
我想到這個,就覺得頭疼。
感情,人心,它們是如此沒有道理的東西。
所以我喜歡我念的書,數字的加減乘除不會有任何例外;生命被埋在地下或者岩石的沉積,每一層都是確鑿的檔案;洋流和季風從不跟時間失約;老師給我的分數少了,我還可以找之回來。
我咬著筆,在腦袋裡跟自己較勁。愚蠢的還不知道這個可愛的早上應該被怎樣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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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自己背著書包上學堂考試,天氣預報說有雨,我見天還是晴著就沒在乎,傘也沒帶出門了。走到一半開始下雨,一陣雨點子噼噼啪啪砸下來的,我不敢誤考,硬是頂雨跑到逸夫樓的,進了教室,很典型的落湯雞一隻。
考完試了,雨也沒有停,我出了教室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凍得哆哆嗦嗦的想要回家卻發現鑰匙沒有帶。
我給葉海打了一個電話,我說我難受了,著急回去,讓他送鑰匙來。
旁邊有女孩子,聲音挺遠但是很清晰,她說:「誰打電話啊?」
葉海說:「你在哪個館呢?我接你去吧。」
我告訴他我在逸夫樓,掛了機,心裡就覺得奇奇怪怪的。
他旁邊怎麼有一個女孩兒呢?
——他旁邊怎麼就不能有一個女孩兒呢?
同學,估計是;樂隊裡一起的,也說不定。
——是不是同學關我什麼事呢?
他昨天晚上可是摟著我的啊。今天就跟別的小姑娘攪在一起了?
——我還看過他的小弟弟呢。也不算吃虧啊。
一個腦袋裡面兩個人說話可給我鬧心壞了,我甩甩腦袋,一皺眉一咬牙,天空中「喀嚓」一聲雷;我心裡說:老天要是真的向著我,就再來一聲…… ……
我這個賭咒還沒說完,就見到莫涼的車子停在下面。
他從車裡下來,拿了雨傘上了臺階來接我。我一看見那張藍色的雨傘下面他白皙的臉孔就忘了求老天爺什麼事情了。
「你考完試了?」
「嗯。」我回答。
「我一直在等你。」
他看上去不太一樣,有種不多見的嚴肅。
「怎麼了?」我喃喃地問。
「跟我去個地方。」他把傘撐在我的頭上,我就跟他走了。雖然詫異,但是沒有選擇。上了車,更見他表情不像從前般輕鬆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