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第1/7 頁)
在許殉火熱的注視下,沈亭州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
那邊傳來一個驕矜到有些許做作的聲音,“亭州,好久沒聯絡,你還好嗎?”
沈亭州感覺許殉往他這邊靠了一點,聲音不自覺發緊,“挺好的,你呢?”
傅懷斐還是那樣的說話腔調,“我也很好,不用掛念。”
沈亭州夢迴五六十年代,感覺身上穿的都是中山裝。
傅懷斐咳了幾聲,微微抬頭,再次露出優美的脖頸,讓氣氛傷感起來。
“上次一別太匆忙,甚至沒來得及好好說一聲再見,想跟你說的話也沒有說出去,想送你的禮物也沒有送到你手中。”
許殉湊到手機旁,“小舅,說人話,別唸那些亂七八糟的散文。”
沈亭州:……
傅懷斐脖子一縮,驚疑不定,“小旬?”
許殉很自然地拿過沈亭州的電話,“我跟沈醫生在一起。”
沈亭州眉頭動了一下,感覺這話有點怪。
許殉淡淡道:“小舅,你繼續說,我跟沈醫生都聽著呢。”
傅懷斐把脖子再次舒展開,但再也沒了憂傷的氣氛,只好乾巴巴說,“上次我跟亭州去貓咖,我讓人做成了影片,打算送給他。”
沈亭州眼睛微亮,是他擼貓百萬跟舞娘貓的影片。
但想到自己是有貓的人,並且發過誓最愛家裡的貓,沈亭州把心裡的喜悅壓下來。
許殉看了一眼沈亭州,然後說,“那寄過來吧。”
傅懷斐矜持道:“今天已經寄過去了。”
雖然他過兩天就要回去了,但還保留了舊時的風範,喜歡寄信。
許殉:“我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小舅?”
傅懷斐:“……沒有了。”
其實還是有一點的。
上次跟沈亭州分別時,他狀態不怎麼好,用小桑的話來說都瘦脫相了,所以沈亭州走的時候他沒有出去送。
作為一個體麵人,傅懷斐想優雅地補救上次分別的遺憾。
“其實我……”傅懷斐似有千言萬語,但最終只能化作一聲嘆,“告訴亭州,讓他好好保重自己。”
他與他終究是沒有緣分,何必強求呢。
“知道了。”許殉微笑,“小舅,也祝你跟桑管家幸福。”
掛了電話,傅懷斐姿態優美地趴伏在床頭,幾秒後他突然抬頭,什麼叫祝他跟桑管家幸福?
桑巖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見傅懷斐蹙著眉,似乎在沉思,桑巖將托盤放下,溫和詢問,“怎麼了先生?”
傅懷斐接過桑巖遞過來的水,“我在想小旬的話。”
聽到許殉說祝他們倆幸福,桑巖清俊的面上略微扭曲,隨後義憤填膺,“他怎麼能在沈醫生面前,汙衊我們的清白?”
明明先生都已經退出了,如此體面紳士,怎麼還會換來這些中傷?
桑巖的
話語,讓傅懷斐再次四十九度角明媚憂傷,他悽楚一笑。
“被誤解是我的宿命罷了,我已經習慣了。”說完低咳了兩聲。
桑巖趕緊拉過天鵝絨被子蓋在他身上,心疼道:“您還病著呢。”
傅懷斐被扶著躺回到床上,桑巖為他掖好被子,放下窗簾,然後端著托盤出去了。
剛走出去,桑巖就接到了桑擎的電話。
“父親,啊,您跟老傅先生他們明天就回去?我們可能要晚幾天才能回去,先生生病了,是面板病。”
桑擎皺眉,“面板病?傳染性質的?”
桑巖趕忙說,“不是,可能是吹到風,也可能是過敏,先生臉上起皮了,這兩天不能出門。”
桑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