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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明顯被他的弄出的聲響嚇了一大跳,知道不妙,連忙哀求:「媽媽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算是媽媽求你了,行嗎」
嘟嘟嘟——
任以恣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
還沒有過幾秒,就接到餘敏貞發來的簡訊:
阿恣,你那個玉佛本來是你奶奶要給我的東西,你能還給媽媽嗎?
任以恣氣極反笑,迅速拉黑了發資訊的人。
之後他長腿一伸,登上了天台邊緣,後坐了下來,盪著雙腿,冷風陣陣襲來,將他的髮絲與校服下擺吹起。
他很想很想放空一下大腦,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做,就這樣靜靜的吹風。
可是腦子裡一團漿糊,叫人怎麼也靜不下來。
東東。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除開餘敏貞的那副嘴臉,客觀上來講,小傢伙還是挺招人喜歡的,一聲「哥哥」可以甜到人心裡去。
他跟東東無冤無仇,就是中間隔著個餘敏貞,搞得他對東東的態度很複雜。
任以恣心軟慢慢化了些,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嘆了口氣,拿起手機,給好幾個人打了電話:
「易老闆是吧?我是以前那個小任啊,您還記得嗎?」
「暫時沒有兼職了,都招滿了是吧?」
「哦,謝謝您,那麻煩下次有缺人的時候,能告訴我一聲,祝您生意興隆。」
他把之前做過兼職或者零工的地方找了個遍,全都是沒有空餘的活要人來幹了。
現在連做個兼職都這麼捲了嗎?
任以恣心裡堵著慌,可能這就是他的命吧,也是東東的命。
他經常覺得當年餘敏貞做了的那些昧著良心的壞事,都報應到了她的小兒子身上了。
所以現在餘敏貞的姿態低到了塵土裡去了,當年她叱吒風雲商界的氣質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憐了一個無辜幼子,要跟著餘敏貞受這樣的罪。
他正發著愁考慮要不要去找一個新的兼職的時候,手機振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一看,是他的乖乖舍友發來的。
【儒:哥你怎麼坐在天台上?太危險了,快下來。】
任以恣看到這條微信先是驚了一下,左右觀望天台上並沒有人,敲字過去:【你怎麼知道我坐在天台上?】
【儒:我抬頭想看看你們班那邊,沒想到看到天台上有人,發現是你】
高三(1)班在一樓,高三(26)班在1班斜上方的五樓,任以恣視線看向溫寺儒班上的方向,卻沒有看到溫寺儒。
【儒:有什麼下來說,天台多危險】
【rrr:別多想,我真的只是想吹吹風,你也不在班上?[滑稽jpg]】
溫寺儒又發了條微信過來,震得任以恣手指尾微微發麻:
【儒:回頭】
任以恣看見這段話的第一反應是:霧草,溫寺儒專門上來找他了?!
第二反應是:霧草,溫寺儒溫大學霸,老師眼裡的模範五好學生居然為了他,逃課了?!
他有一絲雀躍,回過首,一道修長的身影佇立在的在天台入口旁,手裡握著手機,靜靜的看著他。
那人穿著一雙洗的很乾淨的白球鞋,藍白相間的校服上衣被風揚了起來,黑色的校服運動褲包裹著的一雙看不著邊的長腿,整個人煞是好看。
兩人對視良久,任以恣才從天台邊緣跳下來,笑著開玩笑:「學霸也會逃課嗎?」
溫寺儒莞爾:「不一定,看是為了誰。」
任以恣此時此刻心思處在一團亂麻中,沒有察覺到這句話gay裡gay氣的,要是放在以前,秦揚對他說這種肉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