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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不著急,現在高三了,把重心放學習上吧,」溫寺儒與任以恣對視,「我先回去睡了。」
接著,溫寺儒轉身又走入了黑暗裡。
很快,屋內一片寂靜,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清晰。
任以恣還在心神不寧的回味著溫寺儒剛才的一番話,是否是他真的聽岔了。
他此刻心裡,極樂又極悲,感覺自己身體一會兒位於雲端,一會兒又墜入深谷,反覆不斷,來回切換著。
就連煙燒完了燙到他的手指,也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
任以恣齜牙咧嘴的無聲的慘叫,立刻把煙彈到垃圾桶裡,到浴室用冷水沖洗著自己被燙得紅腫冒泡的食指。
他抬頭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思緒又拉到的方才的點上。
如果溫寺儒真的喜歡他,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許要裝傻充愣的就這樣把高三這段日子過下去,表白和在一起,他是不敢的。
平日裡的他,始終覺得自己男子漢大丈夫,天不怕地不怕,恨不得屌天屌地。
可在溫寺儒身上他栽了不少跟頭,也數不清為溫寺儒打破了多少他自己的原則和做事方式。
不得不承認,溫寺儒這人就像女巫施了魔法毒藥,讓人無端上癮。
而對於溫寺儒這樣的天之驕子,任以恣是有著深深的自卑的。
他退後一步,倏的坐在矮凳子上,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淚水從他的指尖落下,無聲滴落在水泥地板上,暈開了殘花般的痕跡。
喜歡又能怎麼樣呢?
這樣畸形的感情,像一顆乾癟不堪的種子,生不出芽,開不出花。
孤苦飄搖,孑然一身,無人知曉,無人問尋。
待它爛透了,風雨為之悲鳴,將其埋葬在腐朽的泥濘裡,以天為碑,地為墓,日月星辰刻為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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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寺儒回到床上,面無表情的開啟另一個手機,給人發訊息:事情做得不錯,我供到你兒子病好,以後別再來煩我跟他。
對面的人幾乎秒回:
【俏珍珠:知道了,老闆,等我兒子病好後,我會帶他滾得遠遠的。】
溫寺儒眼裡深深沉沉,手機的燈光照到他面無表情的臉上,他又敲了些字過去:你最好是這樣,別給我耍花招,我要查你,分分鐘的事情。
【俏珍珠:怎麼會呢老闆,我是你最忠誠的狗。】
【俏珍珠:[圖片]】
【俏珍珠:最近買的新衣服,有空來我家裡看看嗎?】
那照片點開,是個身材窈窕的女人,一頭瀑布般的大波浪,穿著一身緊緻的職業包臀裙加一雙破洞的黑絲襪,在鏡子面前搔首弄姿。
溫寺儒眼裡閃過鄙夷,嫌惡地打字過去:你怎麼這麼騷,你兒子病都還沒有好就到處找接你盤的人?真夠有時間的。我警告你,不要老是幻想我會跟你上床,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這樣說還不夠,溫寺儒覺得這女的呆手機裡都髒了自己手機,便把餘敏貞給立刻拉黑了。
他很快把手機扔一邊,摸著任以恣枕頭的一角就睡了。
任以恣最終沒有跟溫寺儒睡一起,而是在客廳的小沙發上蜷縮著睡。
他睡前開啟自己的朋友圈,看到暑假髮的那條吐槽基佬的文案,皮不笑肉笑的勾了勾嘴,而後把這條朋友圈設為僅自己可見了。
他不由得感嘆,這才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自己已經被掰成基佬了。
可惜溫寺儒這人,他碰不得,只好儘量與對方保持朋友的距離。
還是不要那麼親密無間的睡在一起了。
他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便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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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快星期天回到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