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2/3 頁)

杯冰奶茶。

祁叔對楚迦文說：&ldo;這吃著飯，旁邊多一個拉小提琴的，一下就高大上了。&rdo;說著，扭頭催，&ldo;快點，磨蹭什麼。&rdo;

二全十七八歲，也是膀大腰圓。他把奶茶放到一邊，嘴裡還嚼著珍珠，不清不楚說：&ldo;誠哥，你想聽什麼？&rdo;還沒等人答應，就伸出三個手指頭，&ldo;三十一首。&rdo;

肖誠看了看楚迦文，她一直都笑眯眯的，便略略放開了說：&ldo;你別拉那種什麼abc大調的，就拉個我這個階層聽得懂的。&rdo;

二全機靈，把琴盒開啟，說：&ldo;我就送給這位美女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應景吧。&rdo;

肖誠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五十的，放桌上說：&ldo;行，拉兩遍。&rdo;

二全高興，卻硬要裝作勉強答應：&ldo;ok。哥你可真會佔便宜。&rdo;他邊說邊把琴塞到脖子下面，擺好架勢，說，&ldo;開始了啊。&rdo;

二全拉琴的時候，楚迦文有些走神。肖誠在看二全，她卻在看肖誠。

這人扭著脖子，聽得分外認真，連眼睛都一眨不眨，像是在欣賞一場個人音樂會。路燈下是大舞臺，小吃攤是觀眾席，肖誠專注得掏心掏肺，對這個拉琴的男孩，毫不吝嗇地表現出他的支援和讚賞。

因為過於入神，肖誠脖頸上挑出一根青筋，粗而有力，楚迦文像是能看到那裡面血脈湧動。

從見第一面到現在，他整個人給楚迦文的印象是乾淨，非常乾淨，從膚色，到打扮，到做派，尤其是眼神。

旁邊有人喊了一聲：&ldo;二全，快點啊，我看見倆城管剛從沙縣小吃出來，正往這邊來呢。&rdo;

琴聲戛然止住，二全把小提琴小心裝到琴盒裡，把桌上的錢裝口袋裡，臨走還順走了肖誠盤子裡的幾串羊肉串。

這小胖子邊吃羊肉串邊跑，還不忘轉身往高處一竄，從人群裡蹦出來說：&ldo;嫂子，對不住啊，下次再給你拉。&rdo;

楚迦文跟他擺擺手，小胖子把羊肉串的竹籤扔在路邊，在衣服上蹭了蹭手，&ldo;嫂子，好好對我誠哥。&rdo;

肖誠作勢往那頭沙縣小吃的方向瞅了一眼，二全嚇得撒腿就跑。

楚迦文埋怨道：&ldo;你嚇唬他做什麼。&rdo;

肖誠笑而不語，眼睛裡清清亮亮的。

楚迦文看見，自己的臉清楚映在那人漆黑眼仁裡，她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動，又不著痕跡收緊。

吃完飯兩人回家，一起往小區走。

楚迦文問：&ldo;二全是祁叔的孩子嗎？&rdo;

肖誠邊走邊答：&ldo;不是親生的，也差不多。二全很小就沒爸沒媽，有個哥，但眼睛不好。是這條街上的人把他拉扯大的。&rdo;

楚迦文點頭。

夜裡，反倒讓人覺得身上燥熱。

肖誠問說：&ldo;你，不是這兒的人？&rdo;

楚迦文沒答。不算是吧。只在很小的時候，她跟那個乾瘦老頭相依為命，在這裡住過兩年。直到有一天早上，她叫爺爺，那個乾瘦的老頭，卻怎麼也叫不醒。

肖誠偏過頭，安靜望著她。&ldo;你在這兒，有沒有親戚朋友？&rdo;

楚迦文回望他一眼，抿嘴一笑。

肖誠讀臉的技能被又一次重新整理了。他這次懂了，應該是沒有，但這女的對他防備，不願意交心。他有些失望，卻很快釋然。一個女的，對一個五大三粗又不熟的男的說她無依無靠，確實是件危險的事。

他沉著嗓子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