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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眠……這是她的名字?沈鋮真講究,不光要眼睛一樣,名字都要相似?他真的是狗。
等等……
她叫唐眠,睡眠的眠,跟唐綿同音,所以沈鋮每次叫她綿綿,其實是眠眠才對吧?
唐綿臉色煞白,渾身的血都快被抽走。
她垂著臉,忽然感覺一陣反胃,胃裡難受想吐,她扔下書,跌跌撞撞跑回房間,砰地關上門,衝進廁所抱著馬桶嘔吐……
難受極了,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沈鋮……他怎麼能這樣?
過去的一幕幕走馬燈似的在眼前閃過,難怪他只有喝過酒才會抱她親她,難怪他只有在叫眠眠的時候才最溫柔,難怪他對待一顆仙人掌都比對她用心……
在沈狗眼裡,她還比不上白月光留下的仙人掌吧?真可笑。
也是,冒牌貨怎能妄想得到正牌的待遇?這一刻唐綿恨他,更多的是心死。
不知不覺已是夕陽,天空紅得哀艷,房間內暖氣有些低,唐綿覺得越來越冷。
心冷。
她想起搬來這裡的第一天,沈鋮第一次主動牽她的手,她心臟狂跳,快樂得足以忘記車禍的痛苦。
沒有記憶,唐綿就把那一天當作重生,沈鋮就是她的未來。
原來只是她一廂情願,唐綿被耍了,她認栽,人這輩子總要碰見幾個鬼,她眼瞎,才把沈鋮當成寶貝。
唐綿很累,腦子裡亂七八糟,動都懶得動一下。
她臉色蒼白,慢慢挪到牆壁靠著,回想起自己這一年來的卑微討好,只覺得可笑。
很冷,唐綿就這樣閉上眼睛慢慢睡著,不知道睡了多久。
腦袋昏沉,她感覺自己醒過來,又睡過去,手機響了幾次,她沒力氣接,扔到一邊不理。
最後是劉嬸發現的她。
唐綿靠在冰涼的地板上,額上冒汗,臉色蒼白,巴掌大一張小臉可憐巴巴,裙子也髒了,白皙筆直的腿上有幾塊青腫。
「小姐!唐小姐!你怎麼了?」劉嬸嚇一跳,她伸手探唐綿額頭,有點燙,唐綿怎麼睡在廁所地板上?
唐綿迷迷糊糊推開劉嬸,睜開眼,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她扶著牆慢慢站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劉嬸有些埋怨:「在房間就出聲啊,我還當你又跑出去了,飯菜都冷了,我又得給你熱。」
唐綿冷冷斜著她:「出去。」
她臉色蒼白,神情恍惚,像受了巨大打擊,語氣狀態都不比尋常溫和,劉嬸一時不敢再大聲,壓著嗓子說:「你有快遞,說是什麼行李箱?」
唐綿咬著嘴唇,是她昨天買的行李箱,送來的可真是時候。
該出去的不是劉嬸,是她才對。
她發著低燒,走兩步都天旋地轉,她看向鏡子裡那張慘兮兮的臉,笑了笑,劉嬸當她瘋了,慌忙逃出房間。
劉嬸一定是給沈鋮打電話告狀去了,唐綿不在乎,她忍著劇烈的頭痛,把自己好好的洗乾淨,將行李箱提到房間來,把前兩天整理好的東西收進去,拎包走人。
她走得決絕,任劉嬸怎麼在後邊喊她都不理。
只在走到大門口那道鐵門時,唐綿回頭看了眼,這是自己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
別墅奢華氣派,落日餘暉投射在大塊的落地窗上,她終於要離開這座精緻的牢籠。
還有留戀嗎?她暫時說不出。
但是她一點也不後悔。
唐綿拖著行李箱往大路上走,手機不停地震,拿出來一看,是沈鋮。
看到他的名字,她頭更疼了,唐綿眼裡一片陰霾。
她接起來,把手機貼到耳邊。
「不舒服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