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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鋮淡淡揚起嘴角,「還得謝謝教授和夫人為我打理庭院。」
「舉手之勞。」朗曼心下感嘆他眼明心細,隔壁房子自唐綿離開後沒人居住,卻聽說被人買了下來,他們還當是唐綿,這五年有空就幫著清理下雜草。
唐綿是他學生,一個靦腆安靜的小姑娘,脾氣有些怪,常年戴副口罩,據說是臉上有傷,除了上課她就待在家裡。
只要出門,她身邊一定跟著那少年,不清楚兩人關係,比保鏢多些隨意,又沒戀人那麼親密。
倒是常看見少年大半夜被唐綿趕出家門,大冬天的,看著挺可憐,朗曼太太讓他進家門避風,他也倔著不肯。
沈鋮接了一通電話,說的中文,朗曼聽不懂,等他神色淡淡地掛了電話,他才想起問:「唐綿身體怎麼樣?一直沒有聯絡,她還回來上學嗎?」
唐綿那時突然提出休學兩年,回國後杳無音訊,和她同屆的學生都畢業了。
以她在音樂上的才華,不走職業路線太可惜了。
「她不會回來了,她現在過得很好。」沈鋮垂眸,端起已經冷掉的咖啡啜了一小口,眼中彷彿積著冰水,黑沉沉的,冷淡到極致。
……
唐綿找遍整個臥室,找不到她的身份證。
出院後,她的證件就都放在沈鋮那裡,她依賴他,自然百分百信任,臨時想找才發覺自己心寬似海。
她靜下來仔細想了想,她把證件交給沈鋮時,他似乎說過,以後就放在書房裡……
唐綿已經很久沒去他書房了。
平時沈鋮只在書房處理工作,比起臥室,這裡更像他的家,工作就是他的休息。
推開門,一如既往冷淡禁慾的冷色調,整面鏤空書牆上擺著琳琅滿目各類書籍,那盆仙人掌靜靜地擱在書桌上。
唐綿扯起一抹自嘲的笑,乾淨漂亮的臉上表情黯然,藏著一絲譏誚。
就這麼寶貝初戀的東西嗎?擱在手邊,也不怕紮了手,這仙人掌看起來醜兮兮,要死不活的,唐綿恢復記憶了它也不會開花。
沈鋮妥妥一個直男癌,話題終結者,浪漫的腦細胞幾近於零。
能對著這盆黃不黃綠不綠的仙人掌產生這麼浪漫的聯想,可見沈鋮對初戀用情至深,深到愛屋及烏。
唐綿待在這裡都覺得自己多餘,她輕輕吸了吸鼻子,專心找證件。
房間角落裡有隻保險櫃,她不知道密碼,沈鋮也不會大動干戈把證件放進保險櫃裡,她在書桌前的抽屜裡輕而易舉就找到了身份證。
她的手指輕輕從證件上劃過,她那時候真小,臉上還帶著嬰兒肥,青春明麗。
本該是最天真爛漫的年紀,不知為何,眼神卻有些閃躲,看起來很是不安。
難道她以前有鏡頭恐懼症?
身份證到手,唐綿沒打算在書房多待,她快步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來,住院時有個可愛的護士姐姐送過她一本推理小說,用來打發時間。
得帶走才行。
唐綿折回到書牆處,密密麻麻的書看得人眼花,她花了幾分鐘才找到那本小說,沈鋮放得太高,她需要跳起來才能碰到,不小心帶動另一本書——
《小王子》?
還是精美彩繪版的,金髮小人身穿華麗長袍,孤獨地仰望星空。唐綿很喜歡這本童話,想不到沈鋮居然也收藏這本。
他可不像是愛看童話的人,他小時候一定也是不苟言笑,不夠可愛的小孩。
唐綿笑了笑,彎腰把書撿起來,隨手翻了翻。
一張照片輕飄飄從書頁裡落到地上。
她愣了下,低頭看著地上,這是一個女孩的單人照。
照片上的女孩戴著口罩,一頭濃密黑髮,正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