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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月姨沒事,她說看到你太激動了。」周森反過來安慰唐綿。
「嗯,那就好。」唐綿捂著心口,等心跳慢慢平復。
月姨剛才離開時還只顧看著她,眼神淒楚哀傷,她一定很想念女兒。
彎腰,唐綿拾起那枚耳環,放進旁邊座位上的小盒子裡,下飛機後,唐綿連盒子一起交給月姨,她卻不肯要。
「你收下,我答應你好好考慮。」
周森他們更是不肯收。
唐綿無奈……只能這樣了,等她做完手術再還也不遲。
在周森的指導下,唐綿進行了為期一週的閉關訓練,為第一場預選賽做準備。
秦西在外地,每天給她講拍攝現場的小八卦,沈霄偶爾過來看她,每次都帶些水果零食之類的小玩意,像把她當孩子。
唐綿抗議了一次後,沈霄送了一副飛鏢套裝,讓她沒事扔著玩。
下午從琴室出來,唐綿的電話響了,陌生號碼,她接起來:「是外賣到了嗎?」
那邊低沉地「嗯」了一聲。
「好,稍等,我來開門。」唐綿小跑到門口,拉開門,接過紙袋裝著的打包盒,「謝謝……」
男人身長玉立,一身偏休閒日常的打扮,唐綿以為自己見了鬼,沈鋮把他那身西裝皮脫下來,是裝他弟弟裝上了癮?
可惜演技太差,要是混娛樂圈最多隻能當花瓶美男,被罵到退圈的節奏。
「你又來幹嘛?」以為脫下西裝她就不認識他了?
沈鋮習慣了她的冷臉,眉眼低垂,冷冽的氣息消遁無形,開口說:「沒別的事,你喜歡喝湯,我燉好了送來給你……我知道你不喜歡包,也不喜歡我讓別人來送。」
湯?誰燉的?他燉的?裡面可能下了毒,她可不敢喝。
「你搞錯了,我不喜歡的是你,跟其他人沒有關係,」唐綿伸手把袋子遞出去,「拿走,我消受不起。」
燈光在男人稜角分明的臉上拓下層陰霾,他看著唐綿,眼睛裡的光黯然失色,「從前我做得不好…… 就當是我欠你的,我一點點還。」
唐綿搖頭,把紙袋隨手放在門外,「我不需要補償。」
他不說話,垂著的手骨節分明,食指上有道暗紅色傷口,在修長的手指上有些突兀。
許是唐綿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兒,沈鋮低頭看了眼,微抿唇,不動聲色地將手揣進兜裡,「不小心切到了手,沒多大事。」
她問這了嗎?沈鋮很擅長自問自答,切個菜還能切到手,他根本不是這種人設,脫下龍袍還是不接地氣。
「以後別再做這種事了,不適合你,我想喝湯自己會燉。」
沈鋮聲音淡淡的,「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你不喜歡,扔掉就行了。」
「行,那隨便你吧。」她已經扔了,無所謂地退後半步,輕輕關門——
走廊的燈悄然熄滅,隨著房門一點點合上,男人的臉一點點被黑暗浸沒。
看起來有種深刻的孤獨感。
唐綿忽然停下,就隔著一條細窄的門縫,問:「沈鋮,我那次給你燉湯,手也弄傷了,你當時跟我說,我的手不是用來做這些事的,那你的手也不是做這些事的。」
「你想說什麼?」他放在口袋裡的手忽然疼了下,細小又尖銳的疼痛。
「我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我正在準備一場很重要的比賽,這個時候很關鍵,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可以嗎?」
她的眼睛清澈澄明,不摻雜複雜的私人感情,只有苦惱。
不等他回答,唐綿面無表情地關上門,沒留意到男人臉上一閃而逝的苦澀,只聽見很輕的聲音:「…… 我知道了。」
第23章 當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