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5 頁)

會有下次了。”烏爾奇奧拉彎下身子。

“呿！”葛力姆喬轉過身：“這是什麼？”

其餘人順著他的視線所及之處，黑色夜空中破開一道裂口，鮮紅液體從中滲出，黏膩的順著天幕滑落，那紅色夾帶著詭異的黑氣，迅速遮蔽天空，如同倒扣的鍋子，把所有人籠罩在中心。

“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出現在——”

欲言又止的低語把烏爾奇奧拉注意力引向織姬，她的臉上實實在在掛著驚訝的神色。

“這是什麼鬼東西！”對著包圍住自己黏膩翻滾的紅色，一個從屬官放出虛閃，結果被它無聲無息地吞沒，暴躁的葛力姆喬衝上去。“管它是什麼。”

似是被葛力姆喬的動作吸引，赤紅、暗黑同時向他湧過來。

“不要碰！”織姬大聲叫著，白色的火焰衝了過去，那些不明物體在與火焰接觸的瞬間，順著火焰的軌跡侵襲上她的手指。“該死！”

靈力輸出增大，火焰立刻爆散開。織姬只覺得腰間一緊，身體就飛到半空中，回頭看見正是烏爾奇奧拉摟著自己避開了那些不明物。

“你在做什麼！快放開！！”因為戰鬥被打擾而極度不悅的葛力姆喬，低頭扯著腰上的火焰化成的繩索。

“然後讓你去送死麼。”

“說什麼——你的手。”因這話而起的暴怒在看見織姬後登時煙消雲散。

血紅色的液體纏繞在指尖，雪白的肉體表面發出“哧哧”的聲響，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掉落，露出森森白骨，骨頭在接觸空氣之後也緩緩化為齏粉。

“亡靈之力，吞噬世間一切的存在。”織姬冷靜地下達命令。

“所以絕對不準碰它！！”說話間，鮮紅已經到達織姬的手腕，原本握在她手中的火焰繩索滑落，葛力姆喬僵硬地停下拉扯的動作，肉體溶解的“吱吱”聲在這片沉默中，格外令人頭皮發麻。

織姬：“不要誤會，我並非要救你，只是如果你被亡靈吞掉，便會增添它們的力量，我可不想讓敵人變強。”

所有的破面浮在空中，周圍已經被紅色完全包圍，而且包圍圈正在緩緩縮小。

烏爾奇奧拉：“就這麼坐以待斃。”

“怎麼可能，不過在反擊之前，先處理這個。”被他抱在懷中的織姬動了動被溶解的右手。

“有趣，溶解的速度相當慢呢。”她那冷靜旁觀讓烏爾奇奧拉的綠眼睛瞬間閃爍過莫名的思緒，女孩的左手中浮現出火焰，凝結成短刃，葛力姆喬看到她把匕首比在手肘部位，不由得瞪大雙眼。“你不會是——”

纖細的手腕輕輕一壓，如同切豆腐一樣，女孩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手切斷，烏爾奇奧拉立刻伸出手，在傷口斷面大出血之前掐住手臂，斷掉的手向下掉落，消失在紅色的汪洋中。

“這樣就行了。”織姬鬆了一口氣，面色平和的就像不是切掉自己的手一樣。

“您還是老樣子，沒有用的立刻放棄，哪怕是自己的身體。”赤色空間中響起一個聲音。

“誰？”破面們四下搜尋著說話的人，他們腳下的血浪突然劇烈翻滾，一人一馬從中浮出，那是連馬腿也包裹著厚重鎧甲的重灌騎兵，在他出現的同時，鋪天蓋地的亡靈之力向他腳下湧去，像是吸水的海綿一樣，消失在馬蹄下。騎士把臉上的頭盔摘下，隨著動作解放開的金色髮絲璀璨無比，如同宗教壁畫上天使般美麗的容顏展現在眾人眼前。

“導師，終於見到您了。”騎士周身縈繞的是陰沉的死氣，烏爾奇奧拉感到懷中女孩的軀體瞬間僵硬了一下，立刻恢復原狀，快得幾乎讓人以為產生錯覺，織姬緩緩展露笑容。

“真是令人懷念的稱呼，布雷爾，好久不見。”

“時間對於亡靈來說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