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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安甩開了侍衛,取過大衣便逕自朝護龍殿而去。
護龍殿離封騏的龍息殿不遠,溫寧安這一邁出了殿就有一排排的下人與侍衛緊跟著,全都提心弔膽小心謹慎,就怕溫寧安有什麼閃失,那皇上還不得扒了他們的皮?
溫寧安來到了正廳後,果然就見太后與封騏坐在了首座,面色都不太好看,氣氛劍拔弩張、硝煙四起。
「懌心?」封騏見溫寧安的身影出現在門邊不禁蹙眉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殿中休息麼。」
溫寧安注意到殿中跪滿了下人與侍衛,想必是仍在調查當中。
「璧兒?」
溫寧安扶起了跪在一旁的白璧道:「璧兒與此事無關,你們別欺負一個小孩子。」
太后冷笑道:「怎地沒關係了?那可是你的義子。」
「懌心。」封騏朝溫寧安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隨後低聲道:「此事有點複雜,且讓璧兒先跪著。」
太后冷聲對白璧道:「白璧,若不想受皮肉之苦,便把你知道的事從實招來。」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白璧身子抖如篩糠,眼眶泛紅道:「殿下分明對皇上一片忠心……」
「大膽!」白璧身旁的太監舉起了鞭子正想打下去,卻聽見「哐啷——」一聲,封騏冷著臉將茶杯給摔下了地兒,就落在距離那侍衛的腳邊不遠處而已。
封騏道:「這閹人好大的膽子,拖出去賞五十大板。」
那侍衛隨即白了臉,被人拖下去之時還在大喊「太后救命」,然而縱然是太后也不願為了一個小小下人去觸封騏黴頭,拂了他的面子。
溫寧安鬆了口氣,封騏也放開攔住溫寧安的手。
封騏道:「這孩子從一開始便說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太后又為何一直百般刁難。可是為了屈打成招?」
太后也不甘示弱道:「皇上從一開始對攝政王的包庇也是過分了吧?私藏龍袍,皇帝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皇帝這是要等反賊騎到了你的頭上,將你從皇位上驅趕下來之時才後悔麼?」
所有人都知道封騏最忌憚功高震主,否則又為何會對李家與徐家心生殺意?也極為自傲與看重面子,無論是誰都不能挑戰封騏的權威,否則又為何會被戲稱為暴君?
溫寧安微微蹙眉。
封騏揉了揉太陽穴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太后冷哼了一聲,似乎是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
「朕說了到此為止!」封騏沉下了臉,厲聲道:「坐在皇位上的是朕!朕都不擔心,太后又在擔心什麼呢?這手也未免伸得太長了吧?難不成太后想替朕做這個位?」
太后面色一白,隨後強撐道:「即便你不在乎,天下人也不會不在乎。若是任意由之,就怕朝綱不穩!」
「太后娘娘,皇上。」溫寧安起身,跪在了首座前面無表情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此事皆因我而起。懇請皇上革除我攝政王之位與封號。」
太后挑了挑眉,對於如此輕微的懲罰她自是不滿意,但心底明白若是再重一些封騏便不會允許。再嘗試封騏的底線,想必他連自己這個母后都不認了。
福徹抬上了玉璽、宗卷與筆墨讓封騏擬旨。
封騏深吸一口氣道:「就這樣吧,都散了。」
語畢,封騏便將筆桿一扔,起身將溫寧安扶了起來。溫寧安也牽過了白璧隨著封騏離開了護龍殿。
出了殿,封騏將自己的大衣披在了溫寧安身上道:「夜很深了,回去休息吧。」
殿外白雪紛飛,但溫寧安身上披著兩件外衣,絲毫便不覺得冷。隱隱約約中似乎還聽見封騏說:「懌心,無論如何我都以你為先……」
作者有話要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