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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對onz藥物成分重組，融入氯丙嗪分解的二甲基丙。

在長寧鎮的衛生院，餘遲發現不少躁鬱症患者服用這款藥物病情得到控制，但它有很強的依賴性。餘遲想透過跟onz藥物融合看是否能改善分子結構。

陳楊手握方向盤，聽得腦子運轉著也不甚理解分子結構，但這不妨礙他喜歡聽餘遲說工作上的事。

陳楊說：“這樣重組的藥物成功嗎？”

“還要繼續研發。”餘遲說，“目前不穩定。”

這一點，陳楊佩服餘遲的毅力，因為在實驗室一遍一遍分析藥理，再試驗。探索過程艱辛，可能像餘遲說的忙活一大圈下來也不成功，但餘遲很少埋怨。

畢竟，科研需要靜心鑽研，也要敢於嘗試新的想法跟藥理方案。

餘遲今天到彬山監獄，將onz用於重刑犯身上，陳楊想到賀坤在那所監獄，問起餘遲：“他情況怎麼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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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 中】

餘遲沉默半晌，才說：“不知悔改。”

他下午到監獄，見到賀坤，賀坤鼻青臉腫，左胳膊脫臼，顯然經歷過一番殘酷搏鬥。

在重刑犯都聞風喪膽的彬山監獄，賀坤日子不好過，他瘦得驚人，臉頰幾乎沒有贅肉，顴骨突出，眼窩深陷，見餘遲隻身前來。

賀坤冷笑：“只有你，陳楊那賤人呢？”

餘遲：“你再胡言，我不介意加重藥劑。”

賀坤臉色微變。

他因躁鬱症成為餘遲申請的臨床試驗患者，那些藥劑是對精神跟肉體的嚴重摧殘，都沒上市就用他身上。他就像實驗室裡的老鼠被餘遲用來觀察藥效。

賀坤眼神陰冷:“餘遲，你在報復我是嗎？”

餘遲對上他視線，平靜說:“你咎由自取。”

“胡扯!要不是你從中干涉，我會來這!”賀坤突然情緒失控，“陳楊那混蛋想看到我悽慘吧，他那幅噁心的偽善嘴臉，以為自己無辜…”

“不就是監獄，有什麼可怕…”他的身體在打顫，像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驅使，嘴唇卻翕動不停，喃喃自語，“我是alpha，我比別人優秀，我沒有瘋…”

獄警皺起眉，要上前帶走賀坤，卻見餘遲眼神制止，接著餘遲在病理本上寫服藥症狀。

餘遲離開監獄時簽署探訪表，意外發現到訪記錄中出現一個名字，藺振東。這讓餘遲有些意外。聽聞他是一位高官，怎麼來監獄探訪，難不成是為陳楊？

餘遲收回思緒：“你叔最近聯絡你了嗎？”

他話題跳躍度大，陳楊才聽餘遲說，賀坤服藥後清醒不過幾分鐘又犯病。一想到躁鬱症發病狀態，陳楊就慶幸沒跟餘遲去監獄探視。

對他而言，賀坤被判終生監禁，是最大懲罰。他不想讓餘遲跟賀坤有牽扯，可躁鬱症需要藥物治療。如果onz能治好賀坤，就有機率治癒其他病人。

他這麼做有意義。

半天沒等到答覆，餘遲望向陳楊又問一遍:“你叔聯絡你了嗎？”

陳楊回神:“沒有。”

油箱裡的油到警戒線，瞥見前方有加油站，陳楊將悍馬駛入，又分心問餘遲:“怎麼提起我叔，有什麼事嗎？”

餘遲微詫，轉念一想，藺振東或許為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