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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務秘書把聽筒遞給他。

&ldo;是您的局裡打來的，&rdo;他說。

匹埃爾只是聽著，偶爾提出一兩個簡短的問題，他臉上的表情由吃驚轉為憂慮。

&ldo;別讓那人走……我是說，請他稍等片刻，等我回辦公室。是的，我馬上就來，&rdo;匹埃爾掛上了電話。

&ldo;是與我們有關的新聞嗎？&rdo;國務秘書問。

匹埃爾點了點頭。

&ldo;是的。我還不知道是否應該為此高興。一位機場工作人員在我那兒。他說羅蓮小姐沒有離開尼札。她訂的前往倫敦的機座空著。他們在麥克風裡三次呼喚羅蓮小姐，可是她始終未出現在進口處，所以他記得很清楚。&rdo;

&ldo;這是否意味著她在尼札已經被綁架了？&rdo;

&ldo;什麼都可能意味。甚至可能意味著她不在綁架者手中。這樣倒是再好不過了。&rdo;

&ldo;老天爺！匹埃爾，這要是真的‐、…&rdo;

&ldo;我想好好問問這個人，我可以在今天就把談話內容告訴您嗎？&rdo;

&ldo;當然當然。可是羅蓮小姐會不會是坐下一個班機走的呢？&rdo;

&ldo;不會。否則時間就對不上。信上的郵戳日期是8月17日。下一個班機23點15分才到倫敦。&rdo;匹埃爾打消了國務秘書的樂觀想法，&ldo;可是羅蓮小姐如果沒有趕上飛往倫敦的班機，她又是怎麼去的倫敦呢，作為……&rdo;

匹埃爾打住了。

&ldo;什麼？&rdo;國務秘書催他。

&ldo;如果事實證明羅蓮沒有飛往英國，&rdo;匹埃爾深思著繼續他的話題，&ldo;那麼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在這裡就被綁架了……&rdo;

&ldo;不可能，那些信是從愛丁堡發出的！&rdo;國務秘書打斷了他。

&ldo;這根本不說明問題。一個電話從尼札打到愛丁堡，信就送到郵局去了。第二種可能是：羅蓮既沒有飛往愛丁堡，也沒有在尼札被綁架。那麼問題是：是誰落在了敲詐者們的手中呢？&rdo;

國務秘書吃驚地盯著他。

&ldo;多麼優美的神話！匹埃爾，夢幻一般。這樣的話，您認為羅蓮小姐到底在什麼地方？她會給家裡一個信，告訴他們，她沒有被綁架；她一定會說，她過得挺好，她在朋友家或者其他什麼地方。&rdo;國務秘書發火了。

&ldo;羅蓮在哪裡我無法認定。我只是在想，一份才出版兩個小時的報紙需要多長時間可以到達一處訊息閉塞的情人窩裡。&rdo;

&ldo;這可是……如果讓您說對了的話，這可是太棒了！&rdo;國務秘書說。

匹埃爾嘟嘟噥噥地說：&ldo;誰知道對羅蓮來說是棒還是不棒。&rdo;

&ldo;行了行了，這些只是大膽的估計，不是證據。您必須努力地、細緻地去研究這個案子。我們手裡的唯一證據是那封來信，您別忘了。&rdo;

&ldo;不會，&rdo;匹埃爾說，&ldo;我不會忘的。我已命令所有警察機構搜查尼札及其附近的夜總會、酒吧間和賭場。……誰知道有沒有用呢？&rdo;

他朝門口走去。

&ldo;再見，先生，我最遲過一個小時給您打電話。&rdo;

匹埃爾離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