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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米丁，這是你弄的嗎?&rdo;米紅旗的臉色有些難看。

&ldo;不是我，是媽媽弄的。下午，我看到媽媽進了我的房間……爸爸，我很害怕……&rdo;孩子怯生生地說。

&ldo;你媽媽!這怎麼可能?&rdo;米紅旗吃了一驚。

米丁拉了一下爸爸的手，指著前方某處說：&ldo;你看。&rdo;

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米紅旗看到小床下露出半截烏油油的鋸條。

4

米紅旗走過去拾起鋸條，仔細端詳著。

鋸齒上仍殘留著一些花花綠綠的塑膠粉末，很顯然，這就是&ldo;作案工具&rdo;了。

米紅旗走出兒子的房間，大聲喊：&ldo;葉兒，你上來一下!&rdo;

不一會兒，腰間扎著圍裙，一身油煙氣的葉兒跑了上來：&ldo;老公，什麼事?咦!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rdo;

&ldo;沒什麼……我的老毛病又犯了。&rdo;

&ldo;啊!&rdo;葉兒驚呼了一聲：&ldo;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要不要叫救護車?&rdo;

米紅旗搖了搖頭說：&ldo;我的心臟現在沒事了，我叫你上來是想讓你看看這個。&rdo;他指著房間地板上的那些玩偶：&ldo;葉兒，米丁說玩具的頭是被你鋸斷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do;

葉兒看到那些被斬首的玩偶，腦子裡一陣眩暈。

她蹲下身去，想把雙手搭在兒子的肩頭上，兒子卻驚恐地避開了。

看著兒子害怕的樣子，葉兒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ldo;米丁，你究竟在害怕什麼?還有，你為什麼要說謊誣賴媽媽弄壞了你的玩具?&rdo;

米丁膽怯地繞到米紅旗的身後，仰頭看著他，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米紅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ldo;別怕，有爸爸在這兒呢。兒子，不要怕，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rdo;

很顯然，米紅旗完全是站在兒子一邊的。

葉兒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只聽米丁斷斷續續地說：&ldo;我午覺睡醒後下樓玩，就看到媽媽走進我的房間裡。後來……後來，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看到玩具都……我真的好怕……&rdo;

米紅旗是個溫和的人，向來很少發脾氣，不過這次他真的火了。他幾乎是在吼：&ldo;葉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知道你很反對小孩子老是玩玩具，可是你幹嘛要這樣子嚇唬孩子?那，你是用這根鋸條鋸的吧?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可說的?&rdo;

&ldo;老公我……沒有啊!真的沒有啊!這是個誤會……啊!我想起來了，這根鋸條是我在院子裡拾到的，覺得扔了可惜……正巧看到米丁到外面玩，所以想幫他疊被子，我……&rdo;葉兒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ldo;別說了!&rdo;米紅旗粗暴地打斷了對方：&ldo;你，現在跟我下樓!&rdo;

二、花壇上空飄著詭異的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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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米紅旗看著妻子，眼神像冬天裡的一塊冰。

葉兒被瞧得渾身發冷，用哀綿的口吻說：&ldo;老公，真的不是我，難道連你都不相信我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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